“陛下明鉴,这份账目是前些日子臣女得来的,是英武将军姜淮罗列的账目,里面一笔笔记录了何年何月,赵王通过他向匈奴传递了什么消息,最可怕的一次,赵王更是将榆州的布防图送给了匈奴。
而赵王所要的,便是,匈奴日后助他登基……正是因为布防图泄露,家父深受重伤,还被种下了剧毒,最后不治身亡。”
陛下,赵王卖国求荣,意欲谋反,其心可诛!您一定要惩治大安的罪人,为家父,为逝去的万千将士报仇!”
控诉完,赵虹英已是双眼赤红,泪流满面,深深一揖,伏在大理石地面上,痛哭出声。
哭声悲切,无助,殿中众人听了,无不动容,心酸。
李为脑中轰然炸响,心跳加快,急忙将赵虹英手里的证据呈给了天子。
李政看完,死死攥紧了手里的纸张。
信上的字迹的确是姜淮所写,与他每次呈送的奏报一模一样。
李政死死盯着殿下的李珂翎,一字一句道:
“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坦诚所有的事儿,否则别怪朕心狠!”
如今的皇子里,五皇子李瑀熙性子太散,成不了大事儿。
秦王李琮烨,双腿患病,更重要的一点,刚直不阿,他无法掌控!
如今就只剩下赵王一个,他不想江山后继无人!
李珂翎并没有明白天子的深意,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啊,儿臣一直恪守您的教诲,忠君爱国,兄弟和睦,绝对不会做出这样天理难容之事儿!
父皇,一定有人要害儿臣,您可要救儿臣啊……”
李政心里最后一丝理智彻底被怒火吞没,他手一挥,御案前的玉盏径直飞了出去,砸在了李珂翎额上。
滚烫的茶水烫得李珂翎一个激灵,碎瓷片割伤了他的额角,一股殷红的鲜血顺着额头淌了下来,触目惊心。
朝臣呼啦啦跪了一地,高呼天子息怒。
李政不为所动,盯着殿下的李珂翎,咬牙切齿道:
“四皇子李珂翎,品性恶劣,勾结匈奴,残害忠良,德不配位,即日起,革去赵王爵位、皇子身份,沦为庶人,押入宗人府。
宗人府、大理寺、刑部!”
随着天子话音落下,殿中走出了三个官员,跪地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