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夫人狠狠地将手里的宣纸掷在刘婆子面上,满眼含怒。
“反了天了,连府里的主子都敢暗害,说,谁给你的狗胆?”
宣纸从刘婆子面上跌落地面,她挣扎翻过身,看了一面,心头大骇。
那宣纸和她当时烧掉的那张药方一模一样,可她明明烧掉了,为何如今又出现在她面前?
“老夫人,这……这不是老奴的东西,您要明查啊……”
刘婆子匍匐到苏老夫人脚前,连连叫屈。
苏浅璃顺手端起手边的茶盏,闲闲喝了起来。
模仿他人字迹,重新滕写一张药方,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苏老夫人狠狠盯着地上的贱奴,斥道:
“狗奴才,据实交代,为何要害赵姨娘母子俩?到底受何人指使?”
刘婆子依旧喊着冤枉,拒不接声。
宋嬷嬷上前一步,看着刘婆子,讥笑一声,“刘嬷嬷,你真的就不为你的儿子考虑?他是家生子,身契都在府里,仔细想想,到底谁能护着他?”
刘婆子一听,瞬间僵在原地,下一刻,她额头触地,磕得咚咚响。
“老夫人饶命,都是老奴财迷心窍,听了二夫人和蔡嬷嬷的教唆,才一时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刘嬷嬷!”一道厉喝,打断了刘婆子。
只见蔡丽娘扶着蔡嬷嬷出现在屋门口,神色狠厉。
苏浅璃淡淡看了她一眼,目光便收了回来,落在屋子里唯一一盆花木上,一动不动。
蔡丽娘断喝完刘婆子,几步上前,跪在苏老夫人面前,神色委屈。
“老夫人,您不能只听一面之词误会媳妇,在这个府里,媳妇最敬重的,便是您了!”
苏老夫人深深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
“是这样吗?看来,夏日里的糕点我老婆子还是吃得太少,应该就此让你得逞,一命呜呼,才不会让你此时还费心讨好我一个行将就木之人!”
几句讥讽好似一把刀子,刮在蔡丽娘脸上,奚落得她面色青白交加。
她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地上的刘婆子,敛了脸上的敬意。
“恕媳妇直言,老夫人的话,媳妇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