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说,那你来说。”江泽大步走到野牛面前,一把揪住野牛的衣领,压着他的脑袋往地上狠狠一磕,然后问,“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
野牛被砸得头冒金星,耳朵嗡嗡直响。
“不说?”江泽手再度一压,碰地一声闷响,听得旁边那群汉子心肝儿直颤,“说吗?”
“你你你,杀人犯法!”接连两下,野牛一个八尺高的壮汉竟然被撞得鼻涕眼泪齐下,嘴里呜呜地叫骂着“坐牢”“监狱”什么的,江泽掏了掏耳朵,手臂用力,准备再给这人来一下。
野牛感觉到了,也明显吓着了,连连叫停:“我说我说,别打了,我说。”
江泽:“谁?”
“是江铭,是江铭!”
江铭?
江泽略想了想,想到了。
这不是那个觊觎着他老婆的那个县令家的公子么。
前身的江泽,可是受了这人不少的窝囊气。那憨货日日满面阴沉,如丧考妣。而且这人还特么是个变态!
坊间传闻,江铭好色异常,但凡稍微有些姿色的,无论是未出嫁的黄花闺女,还是嫁人的妇人,或者是守寡的寡妇,他都瞧得上,瞧上了就要往自己府里带。
最多两个月,就会被彻底玩废,然后扔垃圾似地往门口一扔,谁家人谁家自个儿给领回去,没人来领的就在那里等死。
其实就算有人来领,这些只剩下半口气的女人,最后也逃不脱死这一条路。
就算家里人下了大本钱将人救回来了,经过门口那出,也羞愤欲绝,左右也不过自绝而已。
所以苏家才会宁愿找上原主这个傻子上门当女婿,也断不同意将那么个天仙似的美人儿往火坑里推。
江泽是得了便宜,但江铭就不高兴了。
都到嘴的美食,结果飞了,这搁了谁谁高兴?
于是气急败坏的江铭便想到了这么一出——找人将江泽打个残废。
如此一来,江铭就能名正言顺地上门,不仅可以将苏焉带回府,还可以借着江泽狠狠地羞辱一顿苏府,可谓是一举双得,恶毒无比。
江泽只要一想想苏焉之后可能会面临的境地,一股无名火就直往上冲。
虽说苏焉瞧不上他,但怎么说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他一个堂堂大男人,忍得了那跳梁小丑在跟前蹦跶?
“我问你,你可知江铭现在在哪里?”江泽抓住野牛的衣领用力一提,看见那张鼻青脸肿鲜血横流的脸,不适地皱了皱眉,然后嫌弃地将人往旁边拎了拎。
野牛都快哭了。
“大哥大侠,我们哥儿几个就是城里的混混,这江公子在哪里我们哪里知道啊。”而且人家也没必要告诉他们啊。
江泽想想,觉得这话也有道理,便换了个问法。
“他有没有说过,你们得手之后,去哪里找他汇报拿钱?”
这个题他们会!
“春莺阁!”
很好,江泽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江铭给了你们多少钱?”
“……两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