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茹幽幽道:“我这里有个一键改造开关,我想试试…”
傅晓霜僵住,半晌后说道:“子茹,我知道,你是不会那么狠心的。”
韩子茹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我真想试试。”
傅晓霜:“…”
傅晓霜从被羁押的房间离开,来到了大街上。
注意到他们的所处正是在城中心、一栋圆形建筑内。
被控制的市民都围绕在建筑四周,里三圈外三圈,甚是壮观。
他们有的穿了衣服,有的没穿衣服。
季节刚到初春,天气还不是很热,风甚至还有点凉。
他们已经在凉风中站立了几十个小时,现在的状态不会怕冷,但万一恢复成正常模样,指定不会被病成什么样子。
这种损伤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增强,所以,留给傅晓霜的时间不多了。
注意到这一点,傅晓霜从原地消失不见。
眨眼之间,出现在警察局。
局子里已经没有了人,大院里有五辆警车,停得整整齐齐。
上了台阶,推开玻璃门,直接沿着楼梯上了二楼,径直进了局长严之桃的办公室。
里面没人。
一份展开的报纸,静静躺在桌上。
报纸旁竖立着一个银色保温杯,杯子里有水,正在冒着热气。
水面上漂浮着几颗干瘪的红色枸杞。
见此,傅晓霜喊道:“严局长,你出来吧。”
喊过之后,房间里并没有动静,但傅晓霜并没有离开,又喊了一遍:“严之桃,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吧。”
片刻后,书桌后面的柜子悄无声息的向两侧移动,柜子后面现出一个房间。
正对着柜子的是被沙发围起来的茶具,沙发之后是几页半透明屏风。
隔着屏风,是一张双人床。
严之桃坐在正对着书柜的铜黄色沙发上,手里举着一杯新茶。
见到傅晓霜后,他也不惊讶,笑了笑,并打了招呼:“傅老弟,请进。”
傅晓霜也没跟他客气,大喇喇的走了进去,坐在西侧木沙发上。
严之桃帮他添了茶水,问道:“看来傅老弟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那老哥就想问问老弟了,你是什么时候知晓我身份的呢?”
傅晓霜道:“具体的时间我也说不准,大概就在近期猜测到的吧。”
严之桃品茗的嘴唇顿住:“傅老弟,敢问您是如何猜出的?先喝茶,一边喝一边聊。”
傅晓霜端起茶杯放在嘴边,茶水十分烫嘴,嘬了一小口,入口微甜、生津、连绵,是好茶。
放下茶杯,傅晓霜忖思了几秒钟,说道:“一开始我并没有怀疑你,后来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好像无论我在哪里,翟圣杰就跟贴在我身上的狗皮膏药似的,总是能找到我,所以我开始怀疑,翟胜杰是和我一个系统的人,只有我们系统的人,才能这么容易掌握一个人的行踪。”
严之桃喝了一口茶,点了点头:“但是,这远不能够说明我就是翟圣杰的师傅吧?”
傅晓霜继续说:“当然不够,那日你去金贸宾馆盗我龙髓玉的时候,我对你的背影感到熟悉,那个时候我意识到可能是熟人,但是还没有联想到你身上。”
严之桃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傅晓霜:“我真正觉察到你是在不久前,你和沈流凨联手杀我的时候。”
严之桃好奇的问:“我们联手杀你,我好像也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吧?你是怎么想到的我?”
傅晓霜把手放进兜里,摸索了一阵,从里面掏出来一样东西:
那是一条紫色的彩带。
严之桃问道:“这是什么?”
傅晓霜道:“结婚用的彩炮,确切的说,是那日小祝结婚用的彩炮。”
严之桃:“你就凭借一个条绸带就判断是我,会不会太武断了些?”
傅晓霜摇摇头:“你和沈流凨刺杀我之后,我去你藏匿的地点认真勘察过,在那里我发现了好几根这样的彩带,要是别人,断然不会注意到这些彩带,但是我注意到了。”
严之桃:“为什么你会注意到,因为你洞察力比别人强?”
傅晓霜摇摇头:“不,是因为你身上的彩条就是我用礼炮冲打上去的,虽然那天是小祝结婚,但是在场数你官职高,我们都以你为中心,另外,我觉得这种彩条特别好看,还特意问了礼炮的牌子,因为我想跟韩子茹、钱卉馨结婚的时候用。”
“原来如此!”
严之桃叹了一句,看向傅晓霜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敬佩之意。
他端起身前的茶杯,一口喝干净了杯中的茶水:“所以,你今天是来找我报仇的?”
“自然不是。”傅晓霜道,“我来找你合作。”
“合作?”
严之桃不是很信,毕竟被暗杀,非但不计前嫌,还主动跑过来合作,这种事正常人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