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刚走近校门,就看到男人迷人的背影,心口怦怦的小鹿控制不住的在乱跳,铁汉柔情。
男人背影形单影只,看上去孤单萧瑟,她心疼的轻咬下唇,想要他开心。
收拾下心情,她急促的小跑上前,叫了一句,“严大哥”。
来了,严良慢慢的转过身,看了过去。
女生穿着白色校服衬衣,下衣衣摆扎在红格子短裙,及膝的黑色腿袜,搭配着一双棕色平底皮鞋,她轻轻歪着头,月光下更显得肌肤如雪,乖巧的像个小精灵。
男人的眉头还是皱着,女生踮脚扶了上去,一点一点帮他抹平,“严大哥,发生什么了吗,为什么不开心啊。”
严良忍不住的笑,想起什么又收了表情,故意委委屈屈,“我刚刚去看了阿姨,她还是赶我走。”
女孩的手倏地收了回来,她当然知道他口中的阿姨是谁,那是她的妈妈。
杜宛若不懂母亲在纠结什么,杜海坤十几岁就离开家,那时候她还是几岁稚童,除了定期会收到哥哥寄回来一部分钱补贴家用,她对这个兄长实在没什么印象。
但是严大哥不一样,他来了,住进她的家里,家里顿时热闹起来了,他帮妈妈赶走了收保护费的混混,还为了她一句抱怨进学校当保安,就为了保护她。
不知不觉一颗少女情丝就深寄于他了。
后来严大哥被妈妈赶了出去,看着气头上的妈妈,她不敢说:哥哥失去的只是他的生命,但是严大哥失去的是他的师傅,他的师兄,还有妈妈的爱护。
当然这话还好没说出口,不然杜妈妈铁定要气得直进医院。
杜宛若轻轻的靠在男人怀里,脸蛋贴着他的胸膛,安慰道,“妈妈一定会接纳严大哥的”。
女孩投欢送抱,严良很是得意,他摸了摸杜宛若的头,没有应声。
————
时间跳到了周一,升旗仪式结束后,高中全年级,全体师生近千人依然聚集在大操场。
长时间没有得到下一步指令,学生们也不敢乱动,没看到站在主席台下面的三个学生嘛,引以为戒,总有种山雨欲来前的平静。
后台,高主任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手中的文件,怎么说,这个计划,实在太异想天开了。
他瞄了瞄气定神闲的时勋,咽了咽口水,“校董,真的要这么做吗,我怕最后局面会控制不下来。”
又来了,这已经是第三遍了,时勋不耐烦的睁开双眼,盯着面前磨磨蹭蹭的男人,“高主任,我不希望有第四次了。”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要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快去吧。”
见男人铁了心不改主意,高主任一咬牙走上了主席台,一步一步,学生们的目光紧紧跟随在他身上。
反正后果都由时勋承担,看着台下青涩的学生,他自暴自弃的张口,“上周学校发生了一件恶□□件,……”
“诶,你们觉不觉得老高表情有点便秘啊。”
“哈哈,我倒觉得他读的生不如死。”
时新竖着耳朵,听到周围同学七嘴八舌的议论,咂了咂嘴。
一大早老高就把他们f3叫到台下,看来这次铁定要栽了。
挨不挨处分什么的,时新并不在意,他现在就觉得自家老父亲有点不对劲,天天蹦迪到深夜的主最近都早睡早起的做运动,实在很可疑。
这是失恋了?他挠挠头。
想起在餐桌上故意试探对方还喜不喜欢穆老师,谁知刚一提起她,自家老头子就一个暴扣。
这可冤枉时勋了,他还以为穆巷槿曲线救国……
老父亲恼羞成怒,摸了摸被踹的肚子,时新还是决定原谅他了,同时他觉得自己完蛋了。
他是完全按照父亲追求穆老师的手段,来对待杜宛若。什么天冷了把校服脱给他,饿了就把自己的便当给他,姨妈痛叫她注意多喝热水。
女人说的困扰,就是喜欢。
对了,最重要的是,要宣示主权,对外界宣称自己是她的男朋友,叫其他人不要肖想。
他与杜宛若的这门姻缘,时新觉得可能要黄。
“老大,老大”
被人一推搡,时新回了神,偏头看向左边的瘦子,示意他最好有什么要紧事。
瘦子此时看他的表情说不出来的奇怪,“主任叫你上去,,上去领奖”。
后面一句,嗓子被卡住了,他顿了顿。
听到前面一句,时新无所谓地点点头,“上去就上去,不就是记过吗,十八年后老子又是……”
嗯?时新终于反应过来,“什么,领奖??”
时新一脸懵逼的上了台,又一脸懵逼的下了台。
期间依稀听到同学们震耳欲聋的哄呼声。
他坐回了教室,课桌上正放着一张纸,托着腮,看着右下方的公章,他对着它发起呆。
看着看着,忽然叹了口气,这张纸是在操场当场发下来的,每个学生都人手一份。
瘦子、胖子此时站得离时新远远的,两人头凑在一起,正在默读纸张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