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无妨。”林母脸色苍白喃喃道。

“母亲……”元氏有些不忍，拿起手上的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

“莫哭，你们母亲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倒，且放心罢。只是日后恐没有精力继续管理这偌大的林府了，府中要务便由你们妯娌二人轮流管理罢！”

林母叹了口气，眼里混沌无序。

“清之现下如何了？”

常氏元氏对视一眼，皆轻轻摇了摇头。

“唉，作孽啊！”

……

将军府。

夏菀菀这几年许久未作画了，今日突然来了兴致，趁着两只小崽崽正在午睡，便想着到书来过一把画瘾，却被后面进来的夏夫人止住了动作。

“娘亲？”

“菀菀过来，娘亲有些事情要询问你。”

二人坐下后，胭脂端来了茶水。

夏夫人挥退了众下人，看着眼前疑惑的闺女，轻轻一笑。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娘亲就想问问菀菀，你现下对那林清之可还有何感想？”

夏菀菀连带着窗户上飘着的林清之同时一怔。

“娘亲为何如此问？”

茶水的蒸汽晕染了夏夫人的眉眼，看不清真切的表情。

夏菀菀斟酌了一番，轻轻开口道：“娘亲，菀菀既已决定与他和离，便是下了断绝一切的决心。”

她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继续道：“娘亲莫担心，菀菀不是那般意气用事之人。我对他……早已无情谊，这四年间，菀菀已瞧清楚了他的心，也放下了那一份不该存在的心思。”

“强扭的瓜不甜，菀菀尝过了，它不仅酸，还苦……不若便丢了罢！”

林清之这是第一次听夏菀菀心里对他的想法与认知，他定定地看着这个在将军府活得自在，活得快活的夏菀菀，心思逐渐飘远。

他认真地想了想两人这四年的相处，的确都是苦的，没有一丝一丝的甜意。

如此看来两人和离岂不是最正确的选择吗？

林清之虚幻的手指无意识紧握着，心底涌起一股又一股的痛感，他想起了状元游街那日，明明那天的她就笑得很甜很甜，大眼睛弯起，像两轮弯月，照亮了他眼里的空洞……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