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一这日各个五品官职以上的府邸都收到了来自宫里贵妃的请柬。即将于宫中举办一场欢庆宴,意在庆祝大庆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爹爹,贵妃娘娘……”夏菀菀正坐于夏将军的书房内,轻声询问着自家爹爹。
书房中聚集着将军府众主子们,当然团哥儿小圆圆两位小主子不在这。
“嗯?菀菀可有何见解?”夏将军敲了敲桌子,轻笑着看着自家的乖女儿。
话落,众人皆看向她,只是都是自小亲近的家人,夏菀菀倒也未感到羞涩。
她凝眉思考一瞬,有些迟疑开口道:“去年战火平息,大庆又将迎来安稳和平的生活,本就是举国欢庆之事。而当今圣上年老体弱,正是心性敏感之时……”
“贵妃娘娘一直颇受帝宠,加之由她所出的二皇子能力出众,便更加有了底气……接下了此番宴会布置之事。这……只是菀菀的一些大胆推测!”
言罢,夏菀菀微微红着脸看着众人,只见众人皆是一脸笑意看着自己,心下松快了些许。她虽不甚深入了解朝堂之事,只是自小瞧着爹爹行军打仗,倒也有了自己的一番见解。
夏将军微微颔首,笑意挂满嘴角:“菀菀果真不愧是我夏博超的女儿!”
“哦?”夏夫人觑眼看着自己脸皮甚厚的丈夫。
“不对,菀菀真不愧是我们夫妻二人所生的女儿!”夏将军接收到自家夫人的眼神,摸了摸鼻子,急忙补充道。
面对老父亲如此强大的求生欲,夏菀菀兄妹三人皆捂嘴偷笑。
夏夫人悄悄瞪了一眼夏将军,咳了咳唤回众人的思绪:“明面上这一场宴会是为了庆祝大败敌军,但对于你们而言更多却是相亲宴罢了!”
夏菀菀一愣,转头看向自家的两位哥哥。夏鸣哲表情平静,看不出来是何种心思,而夏鸣辉更是神情自若。
夏鸣哲瞧见菀菀一脸呆呆地看着他,笑了笑,伸出大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不语。
“菀菀可别看着大哥了,大哥早已心有所属,如今差得不过就是一个捅破窗户纸的机会罢了!好菀菀,你该看的应是我才对!”
夏鸣辉倒是直接将夏菀菀梳得整齐的乌发揉了得乱七八糟。夏菀菀气得瞪了瞪这个不靠谱的二哥:“二哥!”
“我看你心里难耐得很,不如这次宴会你相看好一个姑娘,给将军府添添丁。”夏将军可瞧不得宝贝闺女被欺负,板着脸便要给这个“不孝子”给就地正法。
夏鸣辉一下子炸了,他抬眼看向夏夫人,夏夫人只静静地瞧着,并未言语。娘亲这般姿态,令他感到一阵头痛,果真这个将军府里地位最低的永远是他,心里苦啊!
“可别!菀菀,二哥错了,你就原谅二哥吧!我还不想英年早婚……”
“说什么浑话?”夏将军一双虎目直瞪着这个不争气的二儿子。
夏鸣辉一下子歇了气了,心里嘀咕着,疼自家的三个祖宗便好了,怎的还要娶一位祖宗回来供着。反□□上有了团哥儿小圆圆,将来还会有大哥的孩儿。他……他日后再说罢!
“好了,这一次宴会我们府上众人都去罢!离了京城好几年,总归要回来生活的,便从这一次宴会融入进去罢!你们都可按着自己的心思来,但是后面娘亲定会认真给你们把关!”
说到此处,夏夫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夏菀菀,已经失误过一次了,她再也受不得这种刺激了。
夏菀菀接收到自家娘亲的眼光,心底有些默然,对于婚姻之事,她现下再无任何看法。许是伤得重了,她心底有了阴影,此事日后再说罢!现下她只想好好呆在将军府里,好好照顾爹娘还有团哥儿圆圆。
自那日知道迷药和难产的真相后,林清之越发不敢再面对夏菀菀以及两个孩子,却怎奈因某种束缚力,他始终离不开将军府半步。这几日来,他时常忆起往事,内心愧疚痛苦。
待今日听得夏菀菀分析朝堂之事,他才稍稍清醒了些,因他是魂体,所得的消息甚多,他一直关注着朝堂的发展,对夏菀菀有些敏锐的猜测感到无比讶异。他本以为夏菀菀生于将门之家,学识讲解应会略逊于旁人,怎料她如此聪颖。再想想往日薛悦是如何在他面前诋毁夏菀菀的,一时间心里竟十分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