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旗帜旁缓缓凝聚出了人形,正是林丰的模样。
只是,他一脸痴呆状,口中始终念叨着一句:“程潇……程潇……”
“你的仇人叫程潇?唔,放心,只要他活着,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报仇,走吧,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老者似是在对旗杆说话,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他神神叨叨的,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放声大笑,就这样,慢慢挪动脚步,离开了这里。
那片小树林,随着老者的离开,再次变得静谧起来……
…………
另一边,程潇带着林芊芊直奔侯家。
二人到了城北,在一处宅门前停下,这门前张灯结彩,上方有一牌匾,上书‘侯府’二字,正是侯府无疑。
此时侯府门前,一个老管家正指挥着仆人们忙碌,无数大红饰品被搬来搬去,显然是近来将有喜事。
“呦,这位少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只是我侯府正在准备我们少爷明日的婚礼,不太方便待客,不知您所谓何事?”老管家看出程潇衣着不凡,忙上前打招呼。
“去,叫你们家主出来!”程潇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像是在下命令一样。
听得这话,老管家瞬间便不喜了。
虽然你不像是一般人,但他们侯府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不是?
什么时候轮到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来作威作福了?家主想见就见?还叫出来见你?
“怎么,不愿意去?那我自己叫他出来。”程潇见老管家久久没有动作,也不恼怒,深吸一口气,对着侯府大喊道:
“侯业,给小爷滚出来!”
“使不得啊!您别说了,我去找家主还不行吗?”老管家听见这话,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侯业最在乎颜面的,若是让他知晓,这老管家怕是要少半条命!
可惜为时已晚,一道厉喝从府中穿来:“何方宵小,竟敢再次造次?”
话音刚落,已有数位中年人手持各种武器冲出来了,后面还跟着数位衣着不凡的年轻人。
这应当就是侯府的护卫和年青一代了。
他们都十分好奇,是何人敢来他们这儿闹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个个前赴后继,定睛一看,竟然只是一个乳臭未干、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孩子和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而已。
大家顿时大失所望。
突然,有个衣着特别华丽的少年,不确定道:“这是程家少爷?”
又有一人问道:“那个程?”
少年答道:“城南的程家……”
“什么!”众人顿时大惊失色。
白露城皆知,程家惹不起,以及程家就这么一个公子。
所以各个家族都有所提防,以免自家小辈闯出祸事。
好在这程潇一向温文尔雅,又深居简出,最多只在城南部分及书院活动,所以城里有一大半的人都不认得这位‘太子爷’。
正因为上述这般原由,各个家族都只是禁止自己的子嗣去城南作威作福,并未搜集程潇画像刻意普及。
可他们怎么就招惹了这位‘太子爷’?
说来,那衣着特别华丽的少年名叫侯徽,能认出程潇。
是因为,他也是白鹿书院的学子,曾在书院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要比程潇他们小一级。
可是他们侯家何时竟然招惹了他?侯徽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堵在门口的教习们突然非常有默契的让到两旁,为即将走出侯府大门的中年男人让出一条路来。
那个中年男人大腹便便,肥头大耳,走起路来竟是摇摇晃晃的,毫无一家之主的风范。
此时,侯业脸上带着浓浓的怒意,竟敢有人在他门前叫嚣?!怕是不想活了吧?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兔崽子!看今天不扒了他的皮!
当他走出大门,忽然一怔,什么?是程少爷啊!那没事了……
想是这么想,但这么多人呢,毕竟他也是要面子的,不是嘛?
思考间,侯业面色已经有所缓和,但他还是竭力维持出一副严肃的模样。
他问道:“程少爷有何贵干?”
“来找茬的。”程潇冷冷道。
“好!我们有什么做的不对的,还请程少指出,我一定带着侯府好好改正!”侯业洋溢着笑脸,一脸谄媚道。
啊,这!程家竟恐怖至斯?只是程家少爷而已,便让一向
众人直接被雷的外焦里嫩,侯业真是把欺软怕硬表现的淋漓尽致。
哦不,是侯老爷能屈能伸、可歌可泣!
程潇也愣了一下,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堂堂一家之主的风范呢?
“既然侯老爷胸怀如此坦荡,不计较我之前的无礼。那我也开门见山了,我今来此只为一人、一事!”程潇沉默少倾,不卑不亢的说出了这番话来。
“但说无妨!”侯业的笑容更灿烂了。
“侯胜!”程潇轻轻吐出这个名字。
侯业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您找我这不孝子所谓何事?”
“死者为大,他虽是庶出,不被重视,但是身为一名御灵师,他总不会连迁入祖坟的资格都没有吧?”程潇反问道。
“他母亲是个风尘女子,身份卑贱,怎么能……”一个少年忍不住跳出来说道。
“不要说了,侯胜只是个卑贱的庶子,况且,这是我们的家事,您似乎不方便插手吧……”侯业打断了那人,又扭头看着程潇说道。
把‘家事’二字咬的特别重,看来在这件事上,难以和平解决了。
“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如今没有那个实力,让你们听我的命令,也不屑于借用家族之势压人。”程潇脸色平静的说出了这番话。
他顿了顿,接着道:“不过,你可敢来与我赌一把?”
“哦?”侯业诧异道。
“我赌在场的一境武修无人能胜过我。”程潇扫了一眼侯府大门前的人群,轻蔑一笑,道:“换言之,在站的各位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