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眠。”

伽蓝笑着喊了专心回复邮件的祁风眠，在他转头看向这里的时候，又特意侧了侧身，把背后的汤甜给露出来。

“甜甜？”

祁风眠一见到汤甜，一向平静的脸上难免也有了些裂痕。

“你怎么来了？”

他的语气虽然疑惑，却没有斥责之意，眼角甚至还隐隐有了笑意。

于是忐忑不安的汤甜一见他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自己，顿时又有了些底气。

“我不能来吗？”她小声问道。

祁风眠哭笑不得：“这是祁家的公司，你是祁家的少夫人，你说你能不能来？”

他说着，便催动轮椅，第一次在上班时间为了别人离开他的办公桌。

“我只是有些惊讶罢了，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自己跑来了？”

汤甜低着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理由。

倒是伽蓝，见汤甜不说话，便“忍不住”调笑道：“甜甜今天可是跑来公司应聘的呢。”

“应聘？”祁风眠闻言皱紧了眉头，这才注意到汤甜手里拿着一份简历。

他拿过来仔细看了一遍，越看眉尾挑得越高。

“你想应聘什么职位？总裁的家庭医生吗？”

汤甜：“……”

祁风眠见她不说话，也不逼问她，大手一挥，就草率决定：“既然不说话，那我就安排你来做我的小秘书了，汤甜小姐，有没有异议？”

“没……”汤甜摇了摇头，立刻敬业地问道，“那我需要做什么？”

一看她果然对这些职位都一窍不通，祁风眠随意道：“就跟在我身边，端茶倒水，递递文件吧。”

汤甜一看竟然这么简单，便爽快地答应了。

不过很快，她的心情就好不起来了。

因为伽蓝拿着一摞材料走过来，和祁风眠讨论起了他们公司最近要拓展的珠宝产业。

“这一批祖母绿都是货，你看看照片。”

伽蓝把文件夹打开摆在祁风眠面前，一大批颜色浓郁鲜亮，透明度却很高的祖母绿宝石映入眼帘，连汤甜这种对此一窍不通的人都叹为观止。

“全都是无油的，颜色还这么鲜亮，怎么样？”

祁风眠仔细翻看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

伽蓝又翻开下一页。

“不过这批钻石切得就不太好，不是屁股太深就是露底了，少有几个切工理想，火光正好的。”

她侧头，用询问地眼神看了看祁风眠：“你是打算全都走贵族奢侈路线，还是也搞点亲民的便宜的……”

“这批不要。”祁风眠摇了摇头，坚定道，“祁氏的地位摆在那里，我们就只做最好的东西。”

“嗯，好的。”

……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的时间里，祁风眠和伽蓝两人凑在一起挑选珠宝，说着大部分汤甜听都没听过的术语。

她站在祁风眠身后，看着远处那个高档咖啡机，有些悲愤地想：“就连这个咖啡机，我都不知道怎么用呢。”

不仅专业术语听不懂难道连端茶倒水也不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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