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及了个人来自的地方。大概是超出三人份的快乐,焦某人与马飞显得稍稍安宁,没有爆发激烈的战火,让这热闹的食堂在中午显得祥和又温馨。
回到寝室倒是马负乘马芳精马涛各自来转了转。马负乘马芳精多是找马亮玩游戏下棋。马负乘先至,便多和小亮下了几把棋。
焦某人在阳台端着水蜜桃🍑果汁晒太阳,靠着小亮晾在阳台的被子。
……
差不多到了下午觉时间。寝室便安静了下来。不过马飞与小亮只是在安静玩手机而已,孙一闻将游戏很低音量或是禁音了,焦某人便假寐了许久。
焦某人闹铃响了之后,出门上了个厕所。回来马飞已经发出了轻鼾。睡着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一个爆炸的肥仔。
午后的阳光温暖又和煦。焦某人轻声问小亮:“打篮球不?”
“不打。”说着打篮球🏀的小亮拒绝了焦某人的提议。说没答应就不算鸽。
孙一闻的鼠标敲击声停下,上床睡下。寝室只有马飞浅浅的鼾声。
下午茶时光,外面偶有轻微的嘈杂。时光便这样静静地流淌着。像无数个这样的日升日落花开花谢一样,今天也是时间长河中平凡而普通的一天。
数十亿年过去了,星空依旧年轻,前辈主宰们却换了一代又一代。人类为万物取名,为万事找理,为一切的一切赋予意义,为人类的文明之光不断永恒地运动着。
似乎是过了很久,有似乎只是眨眼的功夫,焦某人的思绪停止,发现马飞又自己醒来,坐起身来玩手机。
马飞不时哼哧挠头,偶尔与焦某人对视。倘若稍稍扭身,床板也会发出附和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马飞耐不住无聊的手机,下了床。拿起外套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又踏上一级台阶将被子抱下,也晒在了阳台栏杆上。
孙一闻翻了个身。睡眠很浅的他,也许根本从未睡着,在一切马飞醒着的时光里。
马飞套上外套,拿着手机出门上厕所。明明只是四点左右,太阳的角度已是西斜的过分。好似凉意的傍晚将要来临。
门被从外面插入钥匙🔑,转动,锁芯联动,门又开了,马飞尿尿归来。坐在吱呀的椅子上。不管是睡着还是醒着,孙一闻都无法安眠。
楼上的憨憨偶尔咚咚,连隔壁的马涛也发出捶墙的暗号。
对于马飞这样睡眠对外界安静程度低要求的人类来说,恐怕永远也无法理解睡眠浅,又难以在稍有声音的环境中入睡的人的感受。
对马飞来说,不大声说话也许就是“安静”。然而实际上,鼠标点击声、凳子挪动声、翻卷子的声音、穿衣服的声音、重心改变凳子的吱呀声、翻箱倒柜的声音、整理东西的声音、刚起床的哼哧声音、衣服划过纸张的声音、头皮被指甲极速来回划过的声音、拉抽屉的声音、换钢笔的声音、垃圾掉入垃圾桶的声音、突然吸气的声音……一切都在安宁之中被放大。
不过也并没有什么。因为孙一闻只是趴在床上玩手机而已。互相宽容互相忍受是人类相处的一环。人类不能只让别人迁就自己,互相理解互相扶持才能走的更远。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寝室的下午觉时间也是。人类自我为中心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睡着时会想‘你们怎么这么吵’醒来时会想‘你们怎么还在睡’。但是这只是无数闪过的恶念之一罢了。人类之成熟,之一在于自制。
小亮玩累了手机,终究是睡下了。阳光不再是午后的温暖,尽管下午四点二十还算是午后。
那么,马飞的被子呢?自然不会受到恒星光线的温暖照耀,而会在愈发寒冷的傍晚逐渐冰冷,然后被马飞遗忘,直至临睡前才想起被子没收。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马飞不在意,人类同样也不会在意。只是,在下次马飞抱怨世事时,他的过去,不会存在一个温暖被子的美好回忆让他稍稍平静。
这便是宇宙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