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某人是吸血鬼，畏惧阳光，夜不能寐。

马飞夜里的鼾声起起伏伏，但有时又会消失一阵。

小亮会说梦话。

有时是一个长长的“嗯”，有时是带有曲调的“嗯→嗯↗嗯→↘嗯→嗯↗”。

以前焦某人不清楚是梦话的缘故，小亮突然“嗯”了一声，焦某人问“怎么了？”

寝室寂静无声。

原来是梦话。后来就习惯了。

孙一闻是死亡般的悄无声息。若是他醒着，要么是烦躁于马飞的呼噜而哼哼哼的不停，要么玩手机。

只有马飞的鼾声让焦某人在这漫漫长夜不再孤单。

以前的夜，总是在黑夜中长久的无声，每一个夜，总让焦某人既快乐又悲伤。

周一的起床时间又延后了。

迟到倒不至于，但总让人气馁。

课是操作系统。交了作业。

今日开了新课，计算机数值计算基础。是下午五六节。

……

久违的午睡。

……

小亮不想背书包，就把书放进焦某人书包里。

“近似不可怕，误差大才可怕。”

“……它真的是直的吗？”

“……你真的是一米七吗？”

“只有上帝才知道。”

“……我们前面说了四次以上没有求根方程……”

“……转化成一个求近似解……”

“……这样就可以了，这样在工程里就够用了……”

“所以你们做昨（作）夜（业）的时候答案不一样……”

“……记得吗？”

“这就是一个近似算法——爱（二）分法……”

“……我们二分取它一个中点……我们二分！”

“然后移到则（这）果（个）滴（地）房（方）……”

“我们钱头要求的四……”

“……这叫做甚么？”

“……不稳定算法！”

“……收不收敛？”

“这是大家熟悉的爱分法……”

“……经常有同学问，这个预处理是人处理还是机处理啊？”

沉默。

“谁方便谁处理。”

“……满足精度就行罗……”

“……这锅方法收敛、稳定……”

“好了！这是这个方法，我们回去要写这个程序……”

……

“几点了？”

【还有一分钟】

“那我们把这点讲完。”

……

下课回到寝室小亮就牵头说要去打球，小亮说一起打球，那么就是打篮球，自己去训练打球，就是打排球，而阿福喊焦某人打球，就是打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