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想要驳回他的请求,就被他低头将唇覆了上来。
“蟒琰!”
纭斐难得正儿八经给他定规矩,主要这人确实有时气性大的很,不给他长点教训以后凶她事小,真动气伤了身子才事大!
“一炷香”
他这是知道自己气性大怕控不住心绪才一再放宽条件呢!?
那人吻得她开不了口,纭斐伸手拧了拧他胳膊,也没敢真用力,很快她便闭眸不由自主的迎合上去,冷不丁听到头顶低弱的呼声,纭斐满头黑线的抬眸看去,那人果然又沉沉睡去,这是什么特性啊,每次撩完就呼觉!!!
自他怀里爬起身子,心虚的朝床榻里侧两个小家伙那看去,这才惊觉小蟒儿不知何时又瞬走了。
小蟒儿素来睡得安稳,不会在歇息时瞬去旁处,纭斐皱眉捻了水珠去探他下落,感应到他在凡间,扫了眼榻上安睡的那人,纭斐到底是瞬了追过去。
“云念,你怎么跪这儿啊?”
瞬至凡间这屋舍前,纭斐瞧见跪在院中像是朝天祈祷的身影,好奇出声问道,行至跟前才瞧见少年红肿的双眼。
少年抬头看见她,像是寻到救命稻草般哭着朝她磕头道“求夫人救救族长”
族长…陈旻儒怎么了?
欲开口细问,屋里突然有人推门跑出来朝少年说道“云念,快进去帮忙,小神蟒已将那药灵性释开了”
纭斐先一步跑入屋内,就见她儿子正奋力甩尾释那灵药的灵性。
凡间毕竟不似仙境,灵药再有灵性亦难被释出,也就小蟒儿灵阶高深能将这灵药在凡间释了灵性,难怪身上一股子药味了。可是,纭斐很想告诉小家伙那是他爹调养身子的药啊!
瞧见娘亲过来,小蟒儿捧着剩下还未释了灵性的灵药飞去娘亲面前亲昵的拿蛇尾抚着娘亲手臂。
“小蟒儿,这药…”
“伯伯病了”
小家伙怯怯的朝娘亲看去,显然他知道这药是他爹爹服用的,而且很可能他还探过这二人谁更需要这药才作了这举动。
没训自家这小家伙,纭斐叹了声朝屋内那凡人大夫问道“你们族长怎么了?”
“是痨病”云念开口解释道“河道扩渠后东边有不少村户突然起了怪像,先是家禽暴毙,而后便是那些村户染了痨病相继离世…”
“河道扩渠这才几日”纭斐打断他的话,不认为这事同河道扩渠有关,想到他说陈旻儒所患是痨病,忙伸手探了陈旻儒的生息,确实生息不稳,可是不是痨病她就探不出了。
担心屋内这几人被传染,纭斐挨个探了他们的生息,皆有弱势之相,想来这病症确实易染。
让他们各自服了灵药加持的汤药稳了生息后回去,唯有云念哭闹着不肯离开。
纭斐没办法,只好给他周身加了结界。
榻上的陈旻儒一阵急咳悠悠转醒,抬眸看着榻旁的身影,虚弱唤了声“斐儿”
好一会儿才见他眼神渐渐清明起来。
撑起身子,陈旻儒朝她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东边那边染病的村户可曾限住?”
陈旻儒点头“我已施术将剩下的村户生息稳住”
“可知是何缘由?”
陈旻儒毕竟刚醒来,能保持神思清醒已是不易,哪里能探究出问题所在。
小蟒儿见伯伯醒来又释了不少灵药的灵性注入他体内,纭斐无奈道“你先别急,待我回去同夫君商量下再看如何帮你”
“这几日我会给你屋舍设下结界,云念留下看顾你,有什么事及时传音给我”
陈旻儒点头,见她要走,忍不住叹道“斐儿,我如今已近知天命的年岁,若真抗不过去,还请你替我护好族人”
纭斐回头看去,他本就大她不少,一晃二十载已去,他鬓角也染了银丝,先前自己不曾在意,或者说她的目光早已不会在旁人身上停留,以至于她没发现,曾经想要执手的身影也已经渐渐老去。
心里莫名有些悲凉,敛了眸中的情绪,纭斐朝他应道“你且安心”
瞬回天池时,瞧见仙侍们脸上的表情,纭斐暗道不好,步入屋内果然瞧见那人沉着脸倚在榻上,小纭儿不知何时挪去爹爹怀里睡着。
其实若非他腰上旧疾发作,他们早该在前几日便回溯焰河去,那她倒好直接指派溯焰河侍卫看顾着些凡间,如今耽搁在天池这,也只能拜托那人去安排了。
“夫君腰上可好些?”
纭斐知他多半是腰痛惊醒的,醒来未瞧见她肯定又闹气性了,不过这次是她理亏,还是得好好哄着。
伸手去探那人的腰侧,见他摆尾拂开她的手,纭斐默默坐在榻旁没敢再碰他,哪知不过半炷香的时辰就见他扭头朝自己冷声道“一炷香可到了?”
这是想着那会儿定的闹气性不准超过一炷香的时辰呢,明明是给她定的,他倒用上了。
想到他心里不悦又忍不住搭理她,纭斐点头配合道“都…都半个时辰了…”
蟒琰蹙眉淡声道“将你那身不该沾的生息洗净了去!”
“好,我这就去洗香香了过来,夫君莫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