纭斐闭眸去探,果然在上边探到了陈旻儒的生息,没等她再细探,就收到陈旻儒的传音,说孩子很可爱,像她。
颇为无奈的看着坐在众多璨宝中朝自己咯咯笑的小家伙,纭斐觉得自家儿子生来便会瞬移出去卖萌敛财的性子绝不可能随了她!
“这又是什么…”
拎起隐在璨宝中那一串黑乎乎的枝叶,闭眸探出那断尾小蛇的生息,纭斐低叹道“你还去找了谁?”
小家伙哪里会回话嘛,扭着肥硕的身子又将圆滚滚的肚皮递去娘亲手里。
纭斐心里顿时滋生出老母亲的感慨:儿啊,日后出去晃可以,记得把衣裳套上啊…
“唔…”
听到那人睡梦中的痛呼,纭斐忙替昏睡中的那人继续揉腹,见他轻蹙的眉渐渐松开,心想自家夫君也是个要她疼宠的宝儿呢。
很快就见被自己忽视的小家伙,翻滚着身子挤进他爹爹怀里有样学样的捂着肚腹呜呜呜。
点了点他白嫩的小肚皮,纭斐幻出薄毯将他裹好,皱眉道“不许学你爹爹”
小家伙新奇的扒拉着裹在身上的薄毯,没一会儿便困乏的打着哈欠睡去,这一早上也不知他瞬去了哪些地方,估计所有感知到有他礼物的地方他全都去了遍,难怪这么累了。
将榻上那一堆璨宝幻至桌案上摆着,纭斐望着睡梦中的父子二人,心里溢满了幸福,本想等那人醒来同他笑这小蟒儿四处敛财的性子,哪知那人醒来看了眼睡在他怀中的小家伙便对自己沉了脸,就连腹痛都没肯让她揉,搞得纭斐莫名其妙的,难怪医尊再三交代自己要照顾好那人的情绪呢,原来产后也会心绪不稳啊。
“夫君可是又痛了?我给你揉揉会…”
“不必了”
被他冷声打断话,纭斐也没计较,起身欲去寻医尊取那热敷的草药,想着他不愿自己揉腹,热敷些草药总归会好受些。
结果她这边刚转了身形,那人便急急撑起身子朝她喘道“你去哪…嗬呃…”
见他痛得摔回去捂着肚腹直喘,纭斐吓得赶紧半抱着他倚到自己身上替他缓缓揉着肚腹。
“医尊不是交代不可有大动作的吗,怎的这般…”
低斥的话愣是在那人含雾的眸里生生咽了回去。
“这是…怎么了…”
那人只紧紧攥着她衣摆低喘着不吱声。
“哪里痛?肚腹还是心口?”
半晌,才听那人低弱的委屈道“哪都痛…”
紧张的给他揉着肚腹,见他心脉处的针锥不曾挪动位置,纭斐担忧道“心口痛得紧吗”
她记得医尊交代过这针锥万万动不得,眼下针锥不曾被挪碰,若是那人还心口痛得厉害,怕是要请医尊来重新施针了。
怀中人儿抬起那水汪汪的眼眸望着她,而后虚弱的点了点脑袋。
这可把纭斐急坏了,当即便要传音给医尊,却被那人捉了手腕止住传音术。
“夫君…”
“你怎么可以在我疼得昏睡之时抱着小蟒儿去见他人呢”
那人越说越委屈,后来竟是没有力气再握住她手腕,虚喘着晕了过去。
感受到掌下那人肚腹里起了痉挛,纭斐忙稍稍用力将其搓揉开来,有淡淡的血腥传入鼻中,掀开被角,果然看到他身下的暗红,纭斐忙传音唤来医尊。
“夫人是如何将河神体内瘀血揉清的?”
医尊十分诧异的问道。
“就…稍微用力了点…”
事实上纭斐也不知自己竟然无意将那人体内所剩的瘀血给揉了出来,她当时只想替他将腹中痉挛揉开,也算是好事。
扫了眼被动静扰醒的小蟒儿,见他朝自己张了双臂,俯身将他抱起,小家伙脖子上的长命金锁在她眼前晃了晃,纭斐脑中灵光一闪,难怪那人这般反应了,他定是以为自己趁他痛晕昏睡之时抱小蟒儿瞬去凡间见陈旻儒了,还收了他给小蟒儿备的长命金锁…
拧了拧小家伙的耳朵,没忍心用力,纭斐转念一想又好笑道“早知这金锁能将你爹爹腹中瘀血清尽,就该让你早点取了这金锁来气气他,也省得多受这几日罪了”
“咳咳”
听了医尊刻意的咳嗽声,纭斐低头看去,榻上那人不知何时已醒了来,此刻正按着肚腹吃力的转身欲拿背对着他。
“夫君…那金锁是小蟒儿自己瞬去凡间…”
那人未搭理她,倒是医尊在一旁友情提醒道“瘀血已尽,这两日便要着手安排取下河神心脉处的针锥了,夫人万不能再将河神气着”
“不气不气,我肯定好好宠着他”
医尊一脸不信,倒是榻上那人轻轻叹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