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夜半,小心火烛。”敲锣人老刘的破锣嗓子惊起林中一声声鸟鸣,老家伙猛地灌了几口浑酒,似乎是壮了壮胆,酒液从他嘴角流进破皮袄,几颗大黄牙在月光下也显得可怜,一路打着寒颤,“妈的,怕啥啊,大不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劳资下辈子又是条好汉,嘿,还能当个二代玩玩,听说上次那几个游客”一路走,一路嘀咕,“可算是能和老马他们吹一阵子了,好歹我老刘也是去森林深处打过更的人,可惜那小鬼不敢看你刘爷爷的脸,可惜,可惜”,声音越来越低,脚步却是越来越响,森林也算是恢复了沉寂。
“约定的时间到了呢,嘿嘿,老伙计们,该干活了。”一声低语似乎说给旁人,又似说给自己,又像是说给这个夜晚。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常见的黑色大衣,常见的杂牌香烟,常见的黑色牛仔裤,常见的黑色运动鞋,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却又有着一道极不适宜的疤痕,从左眼跨越到右侧的脸庞,他普普通通的像我们每一个人,可他一直笑着,像个小丑一般,似乎一直在笑着能够忘记什么,疯狂在他眼里跳动,黑色的森林是他最好的掩护,“欢迎来到我的国度,亲爱的询夜人。”,突然,他低下了身子,看向了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哦,不,那不是东西,那是我。“哦,得了,我这辈子不想见到你们几个家伙,简直像是土豆丝炒姜丝一样,让人恶心反胃”。不由得撇撇嘴,很可惜我没有手,不然我会把旁边夜鸦的骨头塞进他抹了开塞露的小嘴。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不是人,我也不是东西,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我只知道我是询夜人,而他们是巡夜人,夜是我们的一切,我羡慕阳光,可惜我离不开黑暗,对,没错,欢迎开始走进我们的国度,夜的王国。询夜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上上上上上任在卸任时总算是说出点有用的东西,我们是记录者,是死神,是蛊惑人心的魔鬼,世人更喜欢称呼我们为撒旦,我不喜欢这个偏西化的名字,我有自己的名字,是个可爱的人类小姑娘给我起的,比小虎妞可爱多了,谁让她动不动就咬我的头,哼,我叫“夜鱼”
太阳,总是该死的耀眼,世界上总是缺乏不会迟到的正义,如果有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那么就交给我们吧。故事即将开始,我记得我们生的不凡,繁华的都市下隐藏着一个又一个黑影,是恶魔,还是人类本身呢?
我见过恶魔,笑得很可爱,我见过人类,他们却笑得让我胆寒,这个世界不像是看到的那样简单,现在,拉开这个幕布,看到夜的世界吧,加入我们,释放你的疯狂,拥抱你的罪恶,我们都很平凡,我们不过是在追求我们喜欢的东西我们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