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笨拙的手法,看得闫影心头又是紧了紧,却只当她身体依然虚得很,连杨柳枝都拿不稳。
若非如今两人的关系还没那么亲密,真想直接上去帮她刷。
就在月九儿努力刷完牙后,闫影已经将软巾浸湿拧干递了过来。
洗完脸,用骨瓷煲盛着的温热的白粥,几盘还冒着热气的小菜,都已经在桌上摆开了。
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一系列动作下来,月九儿竟莫名的有些习惯了,连闫影给她布菜,都没有再觉得有异样。
今日是两人第一次一起单独用膳,却是无比的和谐,仿佛在一起过了许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如果,忽略掉那煞风景的面具的话。
期间,月九儿也几次抬头,多少真觉得那面具怪怪的。
魔君大人以银色面具黑色披风的形象出现在人前并没有什么不妥,但闺房之中,四目相对,这面具简直就像是第三者。
只是之前已经提过面具的话题了,再提就显得做作了,毕竟她已经见过他的真容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不妥。
用完早膳,大夫又送来一碗药,说是调理用的。
月九儿自然地接过由闫影转手递过来,已经微微吹凉了的药,把嘴唇凑了上去。
只是,才喝了一口,便“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闫影顿时吓得手忙脚乱,生怕她又像昨夜一样狂吐不止。
事实上,只是因为药太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