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络腮胡子男子已经准备转身离去，听到月九儿这么问，就回答了一句。

“是两个孩子，真可怜。”一名中年妇女补充道，“听说没爹没娘的，连遮风挡雨的屋子都没有。”

相比络腮胡子男子，中年妇女的眼中倒满满的怜悯。

这时候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你还是快起来吧，你弟弟的病没救了，还是省点钱，给他买点好吃的，让他走得安心。”

“这病要是发现的早，还能缓一缓，现在是真不行了。”

“而且你这样的话很容易自己也被传染的。”

……

月九儿又往前挤了挤，循着声音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抱着一个还算干净的孩子跪在安生堂的大厅里。

那孩子的脸色铁青，胸口不断的剧烈起伏，看上去有些吓人。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弟弟，求求你救救我弟弟，他还有气，他不能死啊。”少年紧紧的抱着孩子，不断的磕头求药店的人，可药店里却没有一个看过来。

不用细看就知道那是肺痨，谁敢上前？

“大夫，求求你了……”少年的声音透着绝望，眼神呆滞，像是失了魂。

这时，有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从内堂走了出来，虽没有靠得很近，却认真的看了眼被少年抱在怀中的孩子。

随后一脸无奈的道：“确实是肺痨，而且拖得太严重，身子太虚，没有千年以上的人参，怕是三天都熬不过去。”

对大夫来说，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要遇到因为没钱医治病情越来越重，最后没救的病人。

更何况这还是肺痨，本就是只要得了就只能等死的病。

大夫有同情，可却同情不了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