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月九儿说的其实是事实，但梁穆炎偏偏觉得她是在演戏。

她有一身医术，贪财好色又好强，能屈能伸又不矫揉造作，还有点小聪明，如果没有自己的威胁，她随时可以找个妥当的理由让自己摆脱这个身份，并且活的比他还滋润。

所以月九儿说的话，梁穆炎是一个字都不会信。

但莫名的，他就想听她说话。

于是接茬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你离开了锦华苑，脱离了质子公主的身份，你一个女子，又当如何生活？”

一个坑，已经悄然挖了出来。

月九儿继续着她酝酿出来的情绪，暗哑道：“所以王爷能够庇护我一二的话，下辈子我定当做牛做马报答王爷。”

“不用下辈子。”

哈？

月九儿一时间没从自己的情绪中出来。

“本王说。”梁穆炎的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继续道，“这辈子，你就可以为本王做牛做马。”

“当然当然！”

月九儿哪敢迟疑，赶紧点头如捣蒜。

靖王想要她小命都轻而易举，更别说做牛做马了，横竖不是真的做牛做马，就是一个形容，一个比喻，反正都是表忠心。

“既然如此，明日你便到王府来报到吧。”

梁穆炎说的轻巧，月九儿却懵了。

不是形容吗？

不是比喻吗？

不是只表个衷心吗？

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做牛做马什么的，都是形容比喻好吗？王爷你让我明天去王府报到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