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映寒把上面那一层的药草取了下来,捏在手里看了看,感觉上还有几分湿气便又放了回去,让它继续在风中沥干。
月九儿没说话,倒是听出他话语中含着点点戏谑味道,声音也是说不出的磁性迷人。
她的师兄又回来了。
虽然未来有太多不确定性,但至少目前可以安好。
东厢这边,月九儿帮着慕容映寒整理药草,院子那边,梁清云端着一盘坚果走了过去。
当这抹素白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月馨儿呼吸一滞,整个人都仿佛灵魂出窍一般。
“今儿个风大,怎么也没披件披风?”
梁清云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凉亭里。
月馨儿又看傻了。
他居然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这么走了进来,将托盘放在凉亭下的石桌上,白皙如玉的长指落在碟子里,开始从盘子里将个头小的果仁挑出来,丢入一旁另一个碟子中。
他说的话,竟是最寻常的话,说话如此随意,这么和蔼的一面,她从来没有见过。
“王爷。”
月馨儿木呐地唤了声,忍不住举步向他走来。
梁清云蓦地一愣,目光从托盘上移开,落在月馨儿的脸上,眼底的温柔和暖意在一瞬间散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习惯性的默然和疏远。
事实上他对谁都是这样,唯独对着月九儿的时候,眼底的神色才是暖的。
月馨儿被他眼中瞬间变换过来的淡漠吓了一跳,蓦地回神,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向他请安,忙倾身行礼道:“馨儿参见云王爷。”
梁清云看着她,未曾言语,也没有让她起来。
她一身穿着打扮,完完全全就是月九儿的模样,刚才自己远远望来,还真的将她当成是九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