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公孙允菱已经昏睡了三天了,为惠怂着脑袋从房内走出来,正好遇到从宫里回来的沈绎,
“沈大人,”为惠有气无力道,
“怎么了?怂拉着脑袋,”沈绎蹬下身道,
“姐姐都睡了三天了还没醒,大夫来看了也只是摇头,姐姐是不是……”为惠说着就哭了,
“你以前认识姐姐吗?这么关心姐姐,”沈绎道,
“姐姐对我很好,他对谁都很凶,就是我不凶,还对我笑,”为惠哭腔道,
“带我去看看姐姐好不好?”沈绎帮他檫去眼泪,为惠带着沈绎进了屋。
公孙允菱平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沈绎侧身坐在床边,帮她把了把脉,看着沉睡的公孙允菱,心里想着倒是有几分小时候的神情,他从腰间套出一药瓶,倒出一粒药丸给她服下。
“沈大人,姐姐这是好了吗?”为惠问道,
“已无大碍,只是身子太虚,好好调养半月便没事了,”沈绎道,
“可是寺里都是些蔬菜豆腐,没什么可以给姐姐补身体的啊,”为惠苦恼道,
“待会儿我让阿德将你姐姐接回我府里,在那里养着你可放心?”沈绎问道,
“放心!”为惠高兴道,“那小和尚可以去吗?”
“只要方丈答应了便可以。”沈绎敲了一下他的头,
“那我这就去给师傅说,”小和尚说完便跑了出去。
沈绎起身欲出去,突然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角。他转过身去看着床上的人,公孙允菱拉着他的手颤抖着,手腕上的红痕很刺眼,眼睛里充满了防备。他回到床边坐着,
“这是哪里?”公孙允菱问道,
“这是国恩寺的厢房,”沈绎道,
“你又是谁?”公孙允菱松开手,
“那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沈绎看着他,
“我是……我是……”公孙允菱突然揉了揉头,她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了,吃疼的皱紧眉头,
“你叫菱儿,是我的未婚妻。”沈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自己大可说她只是一个府里丫鬟便可。
菱儿看着他,即熟悉又陌生:“那我为什么不记得你是谁?”
“我叫沈绎!”沈绎将腰间的半边玉佩递给她,“这玉佩和你的那个是一对,”昨日他便注意到菱儿腰间的玉佩。菱儿接过玉佩,将自己的那一半也拿出来,合在一起,真是一对,他心里还是疑惑,
“那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绎随便编了一个理由给打消了她这个问题,菱儿还问了他很多问题,他都一一解答,半响后,约是累了,菱儿便又睡过去了,沈绎给她将被子盖好,便出去了。阿德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
“查得如何?”沈绎道,
“那三个胡人都说不知道藏经阁的事,供词也没有出入的地方,不像是在撒谎,但是他们都说起火那天晚上有听到有人吵闹的声音。”阿德回禀道。
“他们有说是什么人吗?”沈绎道,
“他们说那夜喝了酒,只当是寺里的和尚,便没出去查看。”阿德摇摇头。
“藏经阁废墟里可有查到什么?”沈绎道,
“这个,像是铁块,”阿德将一个用布包裹着的黑块递给他,“在没烧尽的木材上有火油的遗留。”
“派人留意一下寺里的其他人,还有藏经阁加派人手,”沈绎擦拭着黑块,
“大人是说凶手还会回来?”阿德顿悟,如果不是普通的走水,那放火之人一定是要在藏经阁找什么东西。
“一会儿你护送菱姑娘回府,把小和尚也带上,”沈绎吩咐道便走了,留下阿德一脸无措,
“那安排在那个房间?”阿德问道,
“我房间,”拐角处传来沈绎的声音。
阿德架马车待着菱儿和为惠小和尚来到沈府,侍卫见是阿德,便过来帮忙架马车,
“菱姑娘,我们到了,”阿德唤道,
为惠鉆出马车:“姐姐,我们到了,”
菱儿在小和尚搀扶下下了马车,这时府里出来一老人,
“阿德侍卫,这是?”老人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