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玉比划了几下唐进舟看不懂的手语，就带着糯米出门了，玄关有放糯米的牵引绳和项圈，给它套上之后糯米奔跑的速度也慢了些。

从院子里出来就是早上晨跑的泥青公路，姜姒玉牵着糯米沿着泥青公路向右手边的方向走。约莫五分钟之后经过一个拐角，下了一个斜坡来到了别墅区这边的公园。

姜姒玉和糯米到公园的报刊亭买了两块雪糕，青苹果味的，一人一狗吃完了才回家。

以前外婆在，不准姜姒玉和糯米吃冰的东西，但是姜姒玉总能想到办法偷偷吃。这个报刊亭就是她和糯米偷吃雪糕的秘密基地。

回去之后姜姒玉先上楼睡了个午觉，下午三点钟的时候起床。

每周六的下午会有心理医生来家里，姜姒玉对着镜子凝视着自己半晌，深呼吸了几下，平复好心情从卫生间里出来。

“汪汪！”糯米与姜姒玉的心理医生封琛也算是老熟人了。本来在院子里自己玩的糯米看见篱笆外熟悉的人影，蹿起来往外跑。

封琛今天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还带了一个年纪在四十左右的女医生。唐容不认识封琛，一开始都没有让封琛进门，直到最后确认不是走错地方的坏人，才把人放进来。

封琛领着那名女医生直接上楼去书房，姜姒玉已经在书房等着了。

重复心理咨询问答之后，封琛将女医生介绍给姜姒玉：“姒姒，这位是军医院耳鼻喉科的陈主任，上周我和你提起过，今天请她来帮你检查一下声带，你看可以吗？”

姜姒玉没有拒绝，只要不是在医院那种冷冰冰的场所，只要明确对方不会伤害自己，姜姒玉一般是不会抗拒医生靠近自己的。

陈主任给姜姒玉做了一个间接喉镜检查，在姜姒玉掉生理泪水的同时，这个检查也很快结束。陈主任说：“未见明显异常，设备不足不能做完整检查，要是姜小姐愿意的话，可以到我们医院……”

姜姒玉已经一拳头砸在了办公桌上，实木桌子硬生生被她砸出了一个洞，周围的裂痕还在颤巍巍的，看上去随时都可能彻底报废。

“呃，陈主任陈主任这个问题我们下次再谈，今天的检查已经结束了，我们就先告辞了。”封琛赶忙收拾好陈主任的东西，把她给拽出了姜姒玉的书房。

门关上，陈主任一脸匪夷所思的问他：“封医生，怎么回事？”

“嘘！陈主任你忘了吗，来之前我就和你提过，不要在她面前提到医院两个字。她刚换上抑郁症的那段时间，脾气比现在还暴躁！”

陈主任拧眉：“唉，我知道，但我觉得这孩子就这么拖下去真的把声带搞坏了，以后再想重新开口说话就难了。”

“她亲眼目睹妈妈被歹徒割喉，心理上的创伤不是说好就能好的。走吧，再晚一会儿回头就该是别人来给我们看病了！”

封琛这话也不是说着玩的，姜姒玉一旦开始暴躁发狂起来，连自己都敢伤害的。

唐进舟看着封琛和陈主任两人出了门，这才从楼梯底下的阴影处出来，刚才两人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原来，她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心理失声的。

一定很痛苦吧，目睹母亲被杀，却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