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流仰头灌入一口。
奇怪。他们两个兄弟的之间的关系很好。如今玄儿生死不明,没道理,他会是这样的态度。
可有留下什么人?
留下了从逍遥山庄带来的管家。
留下福叔。莫非,玄儿真的没有死?
是孟清雁点名让他留下的?
因为白绫的事,被训了一顿。随后请求留下来。
蹊跷。因为白绫的事打压服侍他们多年的老管家。本不是什么大事,可舅舅夫妇两人一年到头也不一定回山庄,依玄儿他们的性情,不应该会对那老管家是这番态度。这实在是有些说不上过去。孟清雁打的是什么算盘?
一路上跟好,看孟清雁去了哪里?
是。
十几天后,皇宫里为了凤飞流的登基,各自忙着。而凤飞流待的屋子里,四处却是酒坛,凤飞流看着一旁放着的衣服,往嘴里不停的灌酒。自己若是在乎这个皇位,当初就不会因为玄儿一句话,自己就丢下京城里的一切,远他处寻孟清雁。
莫田七见凤飞流迟迟没有出来。进去问道:王爷,再不换衣服就迟了?
凤飞流抱着酒坛,醉醺醺的。
这位子,我不应该坐。这是玄儿的。
孟小公子是外亲。现在或许没有人敢反对,可免不了以后不会有人乱嚼舌根。
谁敢乱说,我就杀了谁。
见凤飞流又说这话,后进来的莫三七说道:天下苍生不是你这么一说就能一生无忧的。
我以为你会懂我的。
莫三七追寻凌飞虎多年无果。如今俩人好不容易再次相聚,却已物是人非,早已不是当年光景。自己不愿意,再次与玄儿相见的时候,也是这般陌生。
太小了。与他们比起来,我们终究是微不足道的。喜与忧,不过是活给他人看罢了。
喜欢能怎样,不喜欢又能怎样。人生还不是这般得过且过的过着。自己执着过,也追寻过。到头来终究是一无所获。还不如放手。给他解脱,还自己解脱。
这封信,应该是孟小公子留下的。
凤飞流看着莫三七手里被烧去了一部分的信封,思绪回到了那场大火之中。伸手拿信,手却是止不住的抖动。
那斑驳的痕迹,无声说着那场大火。信封中的信已不完整,却看得凤飞流止不住的落泪。
这是醒酒的。希望王爷莫要辜负孟小公子的一番苦心。
凤飞流最终还是去了。那颗醒酒的药却没有吃。一路走过去,空气里都是醉醺醺的酒气。朦胧之中见了熟悉的身影。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才确认眼前真的是徐玉郎。
师父?
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凤飞流抬手向徐玉郎弯腰行礼。
徒儿无能,让师傅失望了。
徐玉郎将凤飞流扶正。暗自用内力刺激几个穴位。凤飞流很快便清醒的过来。
徐玉郎松开的时候,用着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我徐玉郎的徒儿可不是个酒鬼。
两人拉开半尺距离后,徐玉郎的声音提高几分。
徒儿登基,为师自然要来。
话音刚落,四周开始骚动起来。
徐玉郎?这不是徐家家主的名讳吗?
徐家家主换人了?
没有换吧。徐玉郎不是上一任徐家家主的名讳吗?
听说是这一任家主治学无方,气得上一任的家主不得不回来重掌大局。
难怪八王爷能够登上皇位,原来是师承徐家家主。
听闻现任徐家家主只有一个徒弟,没想到竟是新皇。果真是天佑我朝。
凤飞流很容易从议论声中听到了一些信息。
师父何时成了徐家家主?
对于徐家,凤飞流自然是了解的。当初那凤浩睿因为师出徐家,从而享受的一切,凤飞流自幼便看在眼里。师出徐家家主所带来的好处,凤飞流很清楚。
徐玉郎拍了拍凤飞流的肩,笑道:你师父我一直都是,你小子白捡了一个大便宜。
这一切,让凤飞流觉得奇怪。当初是玄儿让自己拜他为师的。莫非那个时候玄儿便知道了师父是徐家家族的身份?
玄儿知道吗?
他?
想起当初孟清玄来找自己时的场景,徐玉郎笑着摇了摇头。
那小怪物怕就是因为这个才找老夫教你的。
若只是单纯想让人教他,琅坤阁里比自己强的也不是没有。那小怪物的算盘可是从小就打得响。
现在可不是拉家常的时候,还不赶紧把正事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