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宇还是犹豫了起来,手足无措。
可到底还是不能让她穿着血衣,这么睡着。
啊宇一咬牙,还是解开她的腰带,将外衣,中衣一起褪下。
沐九歌左边胸口上,一抹艳红兀然闯入视线里。
啊宇抛去尴尬与窘迫,匆匆扫了沐九歌昏睡的脸一眼,微微俯身,仔细看着那抹红色。
铜板大小,随着微弱的呼吸,上下起伏,看上去好像在微风里抖动花瓣的红莲。
啊宇目光更深了,抬手,修长的指,指腹轻柔抚过。
这应该是天生的,可如此逼真,却让人不禁唏嘘了。
感觉自己盯着人家胸口看的时间有些太久,啊宇连忙转开视线,紧紧抿着唇,一层层解开沐九歌裹胸的被鲜血染红的白帛。
心脏咚咚,跟擂鼓似的,目光闪烁,他甚至不敢看最后一层白帛解开后的情景。
闭了闭眼睛,快速的扔了脏衣物。
拧了一把热毛巾,将沐九歌身上的血迹擦干净,接着匆匆忙忙的套上干净的衣服。
等他做完这一切,自己已经浑身是汗。
他跑到井边,打了一桶水,哗啦啦啦从头淋到脚。
这才令狂跳的心脏,冷却下来。
可是一闭上眼睛,还是会忍不住浮现起适才看到的一幕,手指上依然残留着,触碰到滑嫩肌肤时的触感。
啊宇只好又打了两桶水,给自己降温。
东篱躺在院子里的紫藤花架下,眯着眼睛,玩味儿的笑着。
直到啊宇换了干净衣服,在身旁坐下,才取笑了一句,“你小子该不会没见过女人?”
眨眨眼,问:“中意屋里的那位?”
啊宇冷着脸,垂眸,拿布巾,擦着头发,没有回答。
东篱嘿嘿一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娶妻了。”
忽然,话锋一转,东篱坐了起来,问道:“你真的不知道那丫头的身份?”
啊宇摇头,心里不满,因为老是被质疑。
他起身,往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