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马纳曼走过去拍了拍汉默的肩膀,笑了笑,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留下尼基塔和海瑟薇她们,和汉默还在那里叽叽咕咕地说个不停。
麦克马纳曼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沉思着,伊斯特的三个儿子当中,私生子汉默,成为了最早带着麦克法兰盾牌出战的王子,这对于自己和伊斯特,都不能说是一件好事,虽然汉默没有继承权,但是为谷地王国厮杀疆场的军功,无论是在王国的人民心中,还是在国王的心中,都是一个非常重的筹码。自己是志不在此,而帕特森却是力有未逮,现在汉默这一手一露,不得不说,确实是让伊斯特另眼相看,不过麦克马纳曼现在,却是顾不上这许多了,他现在只想知道,那个乔治布雷顿,现在到哪里了。
就在汉默和尼基塔她们,在狼溪中庭里正聊得起劲的时候,一个身穿棕色礼服的身影,趁着天色已暗,在急匆匆地经过裘兰宫里的第三重大门。他熟门熟路地绕过狼溪庭院的门口,经过一条小路,穿过一片,被裘兰宫的园丁,精心做成各种造型的园林,快步向鸢尾花庭院走去。但是,就在他在刚走到一个玫瑰花造型的深绿色灌木旁边的时候,一个银白色的身影,却倏地闪了出来,来人银发披肩,穿着一套银色软甲,冰瓷打就的护手,在渐渐变冷的暮色中,不时闪出一丝寒光,来人淡绿色的眸子,毫无表情地看着穿着棕色礼服的身影。穿棕色礼服的人看到来人,不由一惊,连忙后退一步,脱口而出道:贝克特武士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贝克特微微一笑,问道:亨廷顿大人,我是裘兰宫的守卫,裘兰宫我应该无处不到,你又怎会有此一问?
亨廷顿一时语塞,脸色煞白,口中支吾着说道:是,武士长说的是,是我口误了。说完,就想绕过贝克特走过去,而贝克特却把自己的弓往他的面前一横,问道:敢问亨廷顿大人,是去狼溪庭院,还是鸢尾花庭院啊?
亨廷顿听了贝克特的问话,显得更加慌乱了,他站住身形,说道:我就是,想在宫里转转,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去的地方。
贝克特点点头,看着亨廷顿道:要是亨廷顿大人没有什么事,还是尽早请回吧,暗杀麦克王子的元凶尚未伏法,而明天又是秋日庆典的最后一天,诸事繁杂,这里的守卫,都想着熬过明天,好好休息一下,而且国王有令,凡见到形迹可疑的人等,可以先放箭,再问话,难保他们不会把大人当成入宫刺杀的刺客,要是那样,他凑近亨廷顿,看着他的脸说道:那可就尴尬了。
亨廷顿听到贝克特的话,猛然抬起头看着他,用含混不清的声音,咬着牙低声问道:贝克特,你是卫护国王的武士长,不是想杀谁就能杀谁的,你想,想对我怎样?
我可不敢把亨廷顿大人怎么样,贝克特朗声说道,亨廷顿大人,是麦克马纳曼王子的挚友,出入狼溪庭院如同回家一样,不过,这条路,好像不是去狼溪庭院的。
我想去哪里,你一个武士长还能管得了吗?亨廷顿怒声喝道。
在不知道对麦克王子有没有危险之前,我还是希望亨廷顿大人你,能早些回去。贝克特不紧不慢地说道
亨廷顿看着贝克特,深吸了一口气,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凑近贝克特低声说道:你这是支持犯上作乱你知道吗,贝克特?!你赶紧给我让开,否则,你就是同谋!
贝克特看着亨廷顿笑着点点头,把自己的长弓背好,却在同时,如同闪电一般地从背后的箭筒中,掣出一支银白色的羽箭,两指捻着箭尾,而羽箭的箭头,却是直指在了亨廷顿的咽喉之上,请亨廷顿大人说说,我这个同谋,到底做了什么事,同了谁的谋?
你。。。,亨廷顿还没有来得及喊出来,冰冷的箭头,就已经抵在了他的喉结上,他一下就被镇住了,浑身开始不停地颤抖,脸色白得,已经如同贝克特的银色盔甲。
想好了再说,我是裘兰宫的武士长,嫌疑人等,我可以先杀后奏。贝克特的声音,和他的护手一样的冰冷。
此刻的暮色已至,贝克特手中的羽箭,在秋日的微风中纹丝未动,但是亨廷顿却是已经支撑不住了,他突然摔倒在地上,苦苦地低声哀求道:贝克特大人,你,你也说了,我是麦克的朋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但是我真的是没办法了,我,我,他让我干的事情,我办不了啊,我。。。,全然不顾自己的脖子上,已经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正在不停地渗出来,虽然在暮色中看不清楚,但是他疼得不停地倒吸气的声音,却是听起来甚是凄惨。
贝克特看着他,冷冷地说道:我听不懂,亨廷顿大人,你能否说得再明白一点。
亨廷顿惨然地说道:我是麦克的朋友,可能也是他在这个龙骨城里,唯一的朋友,但是他交给我办的事,我做不了啊,他又重复着说道,我也有家,亨廷顿家族也不过是个小家族,我们,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