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开门时,却闻到了屋子中一股酒味,却是非常之香。
哦?难道兄台还藏了什么好酒吗?
书生也是喝过不少好酒的,也算是懂酒之人,因此闻见这香味顿时便想喝上几杯了。书生四下的望了望,正琢磨着该怎么说,才能让兄台佘他些酒喝时却看见破屋的角落,一个人醉倒在那里,地上则有一个空了的酒壶。
林书却顿时皱了皱眉,他走向前,打开破屋的窗子。
天光破入,晨风席卷,昨日在打扫过屋子,这时十分凉爽,沁人心脾。
那醉倒的人,却没有反应。
书生摇了摇头,觉得他可能真是受了什么刺激吧,竟然消沉至此,但,只盼他心中郁结会因为时间过去,而解开或遗忘吧。
第二日,书生推开赢落的房门,看见的还是同一幕。
兄台,你醉了。
月影悠长不成对。
夜里孤帆茫然游。
举杯愁,不能休,幽梦长留。
书生微微皱眉,有人念着自己的词他自然是开心的,但,此刻却并非如此。
赢落晃晃手中的酒壶,说:这不是你说的吗?好好像,真的有些道理。
说完时,酒壶落在了地上。
那个人,还是如昨日那般深深的睡去。
第三日,书生推开赢落的屋门,看见的依旧。
兄台,你又喝醉了。
嗯,是啊。
第四日,书生又来。
兄台,你就没有什么想做的吗?
想做的?
人总些想要做到,想要得到的吧。
有啊,以前有,而且很多。
那你不去做吗?
做,怎么做?
赢落哈哈一笑:已经做不到了,也不想了。
第五日,书生依旧。
或许是因为真的着急赢落,书生竟是没有在意,赢落是怎么拿出那么酒的。
兄台,你不能在这么下去了。
我我怎么了?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赢落站起身,他的神情迷茫,目光迷离。
仿佛眼前不再是这个破屋,而是南宫问,而是那些站在秋雨里,神情怀疑的人们。
赢落说:师尊哈哈,师尊,你要我走已经走了。
楼河?洛紫?你们不是觉得我真是个罪人吗?
告诉你们,没错!我是修行了异族的术,你们又要如何?
说着,赢落晕倒在了破屋的地面上,在沉重的一声中。
书生走到近前,看到这个醉倒的人,他仿佛迷茫在过去与未来之间,找不到出处,只愿寄情在梦中,所以借酒浇愁的人,只怕都是这样的吧。
他们,都是可怜人吗?
可怜到了,在杯中活着。
他好像哭了?
书生细细的看了看,这样的说,话语中带着些不确切。
第六日,天气很冷,书生来的晚了些。
来时,他推开了大门。光线照了进来,却见书生手里吃力的提着一个木桶,桶中有着溪河中的冰水。
他看见了几天以来一直看到的,不由心中顿怒,连忙向前走了几步,一桶冷水干脆的从赢落头顶上浇了下去。被冷水一激,赢落顿时醒了过来,目光却还有些昏沉。
书生再将手里的木桶猛的一砸,砸了地面上,木桶顿时破碎。
惊醒了赢落。
赢落看向他,眉头皱起,一点点的怒气生于心间。赢落冷冷问:你干什么!
我要浇醒你!书生大骂。
赢落却道:我们不过萍水相逢,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
书生退了一步,却更加大声的骂着:我不管这些,酒是用来品的,不是醉的,你再喝,我就再倒!一直到你不喝为止!
赢落静了下来,无言以对。
书生也冷静下来,两人似乎都觉得方才自己的话有些重。
林书转身离开破屋,离开之时,他却说:赢落,这几天听你喝醉说的那些话,我多少知道了些,我只想问问你,你有没有想过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