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稍微一用力,把手抽回来,他理好衣袖,似笑非笑地盯住她,“你心疼?”
邢修觉得这不止心疼,甚至还觉得他很可怜。当然她只会在心中这么想,说是不会说出口的,她也知道容衍这个人好面子。
没等她答话,容衍就不在乎地道:“我身上到处都是这种伤,要不要脱给你看?”
不知道他是“不在乎”这伤,还是“不在乎”邢修的回答。
邢修去储存库里找了快速愈合膏。
容衍见她出神,不由伸手抚了她脸一下,感受到手指传来的温度,他却觉得心中更加空荡。
指腹是暖的,心却是冷的。
吱吱时时监察,十分狡诈地道:“主人,容衍摸你脸。”
一听这话,邢修猛地回神,见容衍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她也不好说什么了,就把那个药膏拿出来递给容衍,“这药你拿去。你这伤,怎么来的?”
“多谢”容衍略微诧异地接过邢修给他的药膏,他踌躇片刻,不知道如何开口,“我”
“衍儿。”这是道耳熟的声音!
两个人双双往声源处看去,那名身着金蓝袈裟的僧人似不怕冷一般站在门外,风雪灌进屋里,暖炉中的火努力支撑着这几乎消散的暖意。
容衍站起身,唤了一声:“师叔。”他看了看邢修,又道,“托您的福,我这伤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