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中有专门夜巡的宫女与侍卫,侍卫与严守皇宫的禁军又不同,侍卫队更显懒散。
彦箐被人领着分配到一间屋子,屋子里空荡荡的,所有侍卫白日都得在各自岗位站岗或是巡逻。
他手里抱着被分到的杂物进屋,一股一股像海浪似的恶臭扑面而来,彦箐差点给吐了。
男人堆的地方,臭上加臭!还不如女人堆里的胭脂俗粉!至少还有香味!
彦箐窝火地从十二个人睡的大床板腾出自己的一席之位后,独自一人思忖着接下来他该做的事。
皇宫的黑夜虽然亮堂,却沉如死水。宫殿外的一角,身着浅绿衣裳的镜荷面朝着墙面,独身等待着某人。
一个身影在东张西望确认四下无人之后做贼心虚地跑到镜荷身后,压着声音喊了一声:“姑姑。”
镜荷缓缓转过身,语气冷冽:“他们来找过你了?”
那名微微上了年纪的宫人连忙压低了头,恭敬而又讨好地道:“是呀,是呀,老奴都照姑姑的嘱咐,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老奴是死也不敢说出去啊!”
“很好。”镜荷从宽袖下摸出一袋荷包,扔到宫人面前,“赏你了。若他们再来找你,懂得该怎么做吧?”
宫人满心欢喜捧着沉甸甸装满黄金的荷包连连点头:“是是是。”
镜荷挥一挥手,宫人忙不迭地离开了。
一名太监瘸着腿一拐一拐地出来。
“……这是娘娘的意思?”那名太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