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钦认真答题的样子天真又无邪:“大约买他回来一起做龟公吧。等明儿我就着手整肃官风,断不能放任狎妓之风,平白作践好人家姑娘。”
话音刚落,玉华性子刚烈打伤恩客,龟公就把玉华关柴房给不可描述了。
蒲衣觉和元钦双双倒吸一口冷气,面面相觑露出猫猫惊恐的表情。蒲衣觉把元钦眼睛蒙住,捡了边上空置的蒲团丢向他弟:“看你挑的什么好戏,淫乱狎昵狂悖疯癫,你吓着钦钦了!”
君王一怒,戏台子上的爱恨嗔痴嬉笑怒骂便被腰斩。一时间,周围跪倒一片。唯有蒲衣眠还坐着,视线在他的兄嫂二人身上流转。最后化作实质一般,凝视在元钦身上,话却是对着他兄长说的:“皇兄觉得男子与男子是淫乱狎昵,狂悖疯癫?”
蒲衣觉瞟了底下一眼,可怜的戏班子众人抖如筛糠,大字不敢出。他又捡了一个蒲团作势欲砸他弟:“你说呢!”
蒲衣眠抱头,眼神直勾勾地又去问元钦:“皇嫂觉得呢?”
元钦自身边人发怒起,心思便如九转十八弯:怎么这么巧,为何这么巧?狂悖?是戏文狂悖,还是……我这样子的人狂悖?早前还想探路,这便凑巧探出来了?他这般捂着我的眼睛不让我瞧,是觉得……脏污?不堪入目?
元钦只是双目落在黑暗里,可他整个人如坠深渊,如临地窖。一时间仿佛几月来的鸟语花香温情脉脉尽数退去,露出一直被假象掩盖的漫山冰雪,千里寒原。蒲衣觉已然远去,留他一人伶仃。
“皇嫂觉得呢?”蒲衣眠的声音如砭骨之针,意有所指穿刺而来。元钦不知道蒲衣眠安排这样的曲目是否巧合,但这句话便如同寒原中的暴风雪,容不得他回避躲藏。
他握住了蒲衣觉盖在自己双眸上的手掌,温暖干燥的触感自指尖传达过来。他轻而易举将这宽大的手掌捉下,双手将它包住,纳入怀中,仿佛于千里冰原中抓到一点余温:“我认为寻常视之即可,让戏班子继续演下去,我还想看后续。”
说罢抬眸望蒲衣觉:“陛下觉得呢?”他起于微末民间,扒开锦衣华服功名利禄,不过贱躯一副。但就是至贱至末,最是耐得住摧残磋磨。他此身不死,此志尚存,就非要将这余温重新点燃,变成光,变成烈日。
蒲衣觉顶着一左一右两道灼灼的目光,莫名从他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呐喊:哥哥相公你快说句话啊!
他如坐针毡,几乎以为自己是个脚踩两只船的渣渣,正被一大一小两位夫人堵个正着争相盘问。他干巴巴咽了口唾沫,很没有原则地倒到了元钦那边:“那……那就继续演吧。”
一头雾水,但不影响他察言观色求生欲旺盛:“都听你的就是了。”
底下戏班子咿咿呀呀又唱起来,侠士出场,救玉华出豺狼窝。
元钦婊里婊气抱着蒲衣觉手臂不撒开,视线频频瞟过九王爷。在对方又一次投过来探究的目光时,二人隔着工具人蒲衣觉对了个线。元钦微微一笑,红口白牙,看上去和寻常人家温婉和善的小嫂嫂没什么不同。
可蒲衣眠觉着背后有一股凉意无端出现,顺着脊梁骨窜上来。伴着凉意一起出现的,还有尿意。他憋着陪坐了一会儿,忍不住起身要去更衣。拒绝了宫人从旁伺候的提议,他一个人往偏僻处走去。
刚进了男更衣室撩起衣服下摆,他便从屏风上光影的变化,察觉门口又多了一个人。那人不说话,也不进来,连脚步声都没有。似乎就倚门待着,挡住了外头灯火的光。
颀长漆黑的阴影投在了蒲衣眠面前的屏风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开了个预收《死对头把我写进耽美文里》,有兴趣可以收藏。
受版文案
我有个死队头,小学时抢玩具,中学时抢年级第一,大学时给同一个女孩献殷勤,工作后我为甲方他为乙方的那种毕生之敌。
最近我对他的仇恨值被拉爆了。因为我发现他为了泄愤,以我为主角创作了一本耽美小说,每天在小说里让我被鬼畜攻肖想一百遍。更要命地是他每连载一章,我晚上做梦就会把里边的情节原封不动梦一遍。
眼看着小说就要连载到生命大和谐的章节,我不堪受辱,决定以毒攻毒:我两都是直男,他能忍辱负重下海写男男,我就能下海演男男。看谁先膈应死谁。
“哥哥你冷不冷?”我抓起他的手揣衣兜里,“我当你的小棉袄啊。”
“哥哥你累不累?”我掰过他的头放自己肩上,“我当你的小软枕呀。”
“哥哥你饿不饿?”我捧着个爱心便当深夜冲进他家,“我当你的……啊!”
攻版文案:暗恋邻家弟弟多年不可得,只好写小说发泄苦闷。没想到他突然自投罗网。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