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是无尽的沉闷和烦躁。
进门换鞋的时候,他无意瞥见了柜子里一双黑色缎带高跟——那是一个月前凌琪在他家过夜时留下的。
其实他当天送完凌琪回家时就已经看见了,但他依旧假装自己并没发现,也没有给凌琪打过电话,甚至连叫人送回去的念头也没有生出过。
自那天晚上,他徒然有了让凌琪代替那个人的念头时,他就打定主意不再联系凌琪。
整整一个月将自己埋在工作中,不论是心里还是现实生活中也一直都在避讳着凌琪这个人,可就是这么巧,今天晚上居然遇见了,遇见也就算了,还是看见她跟另一个男人拥抱!
想到此处,薛奕似是很焦躁的样子,将柜子里那双高跟鞋拎出来直接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然后重新走进屋里,随手拿起门口的一个文件袋,坐到沙发上翻看起来。
他囫囵翻动纸张的模样,泄露了此时的焦灼,根本没有认真看进去一个字。
于是,他将手上的文件往桌上一摔,大步走进了储酒间里抽出了一瓶白兰地,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他像是急于找到发泄一般,连杯子也没拿,开瓶后仰头灌了两口,酒精的辛辣感瞬间刺痛喉咙。薛奕讽刺的笑了笑,放下酒瓶后将脸深深埋进了双手里。
在这种沉静的状态持续了十多分钟后,薛奕最终还是起身走了出去,将那双高跟鞋重新拾了回来,耐着性子在洗手池边擦拭了很久。
凌琪在接到薛奕的电话时很是诧异,她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提示甚至都有些觉得自己产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