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她就是个装模作样,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女人。
伤口的疼痛加上来回奔波带来的委屈一齐涌上了席希的心头,够了,她忍他忍得够久了,要不是因为时磊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要不是因为她需要钱给时磊看病,她早就不会再呆在这里了。
谁稀罕这个周太太的位置啊,就算她欠他的也早就还够了,谁爱要谁要去。
还不都是因为你,先是说在公司,我赶到公司后发现你不在,你又说在医院,我又赶去医院,可护士说你根本没来过。你又说你在家里,我为了能快点回家见你,在路上不小心被车给撞到了,伤到了腿,这才回来晚了几分钟,还要被你说成是装模作样!
像是一个沉寂许久的火山口突然爆发了一样,席希一下子把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并指出她的腿伤和回家晚了几分钟都是周子言的责任。
周子言顿时大怒,什么时候她席希的胆子竟然这么大了,竟然敢这么大声的敢他说话,是不是最近对她太好了,才让她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她有什么资格冲着他叫嚷,要不是他可怜她给她周氏的房地产广告,她拿什么去救她的弟弟?
居然还学会跟他嚷嚷了。
再说,要怪就怪她本来就是那种人,如果不是因为也太贪心,为了钱把席弯弯害成那样,她又怎么会作茧自傅的把自己活活绑在了周太太这个虚名上。
他猛的从沙发上站起,大长腿几步就走到了她身边,一只手毫不怜惜的掐住她的下巴,冷声道: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
怕是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吧,她现在不过是周家的一条狗,告着周家的施舍在苟延残喘的过日子罢了。
谁见过敢跟主子叫板的狗?除非是疯了。
席希被周子言给抵到了墙上,受伤的腿被旁边的椅子撞到,顿时痛的闷哼一声,额上有汗珠沁出。
尽管腿上的伤撕心烈肺的疼,但她还是拼命的咬紧牙关忍住,不站自己发出声音来,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了,既然他已经认定她是一个坏女人了,那就当个坏女人好了。
周子言发现了她因痛楚而紧皱的眉头,和她额头上不停沁出的汗珠,低头看向她的腿,发现一条血线正顺着受伤的地方流了下来,一直流到了她的鞋子里。
他心里一惊,怎么回事,怎么不是装出来的?原来她真的是受伤了。
叫医生过来给太太看一下伤口!
周子言一把扔下席希,大声的向佣人吩吩道。
可是立马席希就阻止了要去找医生的佣人,只叫佣人帮她把家里的医药箱取过来给她。
佣人在周子言和席希之间左右为难,周子言冲佣人点了点头,佣人这才如获大赫的去给席希取来的药箱。
席希咬着牙,轻轻的揭开腿上包着的手帕,手帕已经被血水完全津透,看来是不能洗干净还给许岩了,只好以后有机会再买一条一模一样的还给他了。
她打开医药箱,忍着疼用酒精给伤口消完毒,才用纱布将伤口给包了起来,用酒精消毒虽然很疼,但以避免伤口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