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些休息,明日再回皇城。”百里兮禾领着容恕进了一家客栈,送她进屋后说道。
容恕打了和哈欠,关上门躺回了床上,正要休息时,房内闯进一人。
是他!
“你怎么了?”容恕见即墨子寒面色有些苍白,看样子倒像是受了伤。
门外突然传来阵阵敲门声,“开门!抓刺客!”
容恕回头正要问外面那些人是不是要抓他时,即墨子寒却翻身上床,被子一裹躺了进去。
“你……”
门外有人道:“直接踹开进去!”
话毕,那些人便开始踹门,即墨子寒压低声音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她走进床边时却被他一把拉了上去。
房门被人狠狠踹开,容恕装作刚睡醒的样子露出脑袋来,朝进来的几人骂道:“吵什么吵!要吵出去吵去!”
进来的几人看到房间里是个女子时,纷纷别过头去,只有一人迈着步子朝床边走来。
容恕真怕这人过来掀被子,要是即墨子寒被发现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尤其是现在百里兮禾还住在她隔壁房间。
“睡觉连鞋子都不脱的吗?”走来的男子眯了眯眼,视线落在容恕身后。
容恕暗自深吸一口气,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那人,“是我睡觉,又不是你睡觉,你管我脱不脱鞋?”
“呵,是吗?可我怎么看着,你好像根本没睡着,这被子里不只有你一个人吧。”说着,他便要伸手掀被子,容恕伸出一只脚将床前人踢到一边,顺势坐了起来。
“你敢踢我!”
被她踢了一脚的那人拔出了身上的佩剑,指着容恕吼道:“把被子给我掀开!”
“我要是不呢。”
男子将剑移向被子,笑着正要挑开,“那就说明你心里有鬼,你窝藏刺客!”
“刺客?”容恕也是一笑,将那人手里的剑踢掉,起身还想跟那人理论两句时,身后却传来男子的轻咳声。
容恕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
“听到了么,露馅了,赶紧给我掀开被子!”
容恕真恨不得亲自把即墨子寒从被子里拽出来交给这些人,可她不能啊,要是一开始这些人进来的时候她直接把即墨子寒踢出去就好了。
现在她要是把即墨子寒交出来,肯定会被安一个私藏刺客的罪名,这还不是自己找死么?
“阿恕,你怎么下去了,快上来,难道真要为夫下去抱你上来?可是你方才点了为夫的穴道,为夫实在是动弹不得。”慵懒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容恕脸上爬满了黑线。
说他不是故意的,谁信?反正她肯定不信。
“你二人是夫妻?”男子狐疑道。
容恕未开口,被子里的那人假装打着哈欠道:“阿恕,是有人进来了吗?还是你生为夫的气了?为夫虽然双耳失聪,可还是正常男人——”
“你能不能闭嘴!”容恕真是怕了这人了,要他这么说下去,不被这些人发现才怪。
可即墨子寒真像是听不到一样,滔滔不绝的说着,男子显然是起了疑心,要朝床边走去。
容恕心里已经一片凉凉了,她就不信这房间里这么大的动静,隔壁的百里兮禾听不到,不过是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而已。
毕竟她现在是凤家嫡女,是百里兮禾未过门的妻子,要是百里兮禾此时出面,那头上何止一点绿啊。
即墨子寒这压根不是给她难堪,这分明是给他那外甥难看啊,当舅舅当到这份上,也是世间少有。
眼看着男子就要掀起被子时,门外却突然有人喊到:“有刺客!”
听这声音好像是百里兮禾身边那个叫“阿玖”的护卫的。
谁说姜还是老的辣?这明明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