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钰轩在未央轩睡得正香时,却被人一把拽了起来,连衣衫都没穿好就被拉到了战王府。
看着床上病殃殃的流苏,皇甫钰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他以为没人能注意到,却不想他这目光早被一旁的即墨子寒尽收眼底。
“王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小苏她,她怎么突然会晕倒呢?”
皇甫钰轩转眸看向即墨子寒,那人却没说话,反倒是流白插话道:“钰轩公子是大夫,不会连她是装的都看不出来吧。”
“装的?不可能。”皇甫钰轩尴尬地一笑,眼角余光却时不时瞥着即墨子寒。
流白走到床边,朝躺着的流苏吼道:“别装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床上躺着的人并没有动,流白想要拽起她时,皇甫钰轩突然挡在了流白面前,笑道:“流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在骗王爷?”
“你骗没骗王爷,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流白双臂环抱在身前,瞅了一眼皇甫钰轩后,对自家王爷道:“王爷,这装睡的人是怎么都叫不醒的,依属下看,既然叫不醒,那不如让她永远也别醒了!”
皇甫钰轩脸色骤变,“流白你——”
“出去。”
即墨子寒临出门前喊了一声流白,天机九流都随即墨子寒离开了房间,房内只余皇甫钰轩与流苏二人。
床上的人睁开了双眸,像是有话要说,皇甫钰轩只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门外,上官小小、阿肆、兰清欢、容恕四人被府中侍卫拦下,不能脱身。
“四位夜闯王府,意欲何为?”即墨子寒说这话时,身后的房门里,有两人正俯在门上细细听着。
上官小小轻笑一声,“进都进来了,战王殿下就说想怎么处置吧。”
她来此,自是有她的事做,她既然敢来就不怕即墨子寒对她不利。
即墨子寒看向上官小小和阿肆两人,开口道:“本王看在夙教教主的面子上,今夜就放你二人离开,若再有下次,别怪本王手下无情!”
阿肆是个识眼色的,听到即墨子寒这话,便拉起上官小小匆匆离去。
容恕也要拽着兰清欢离开,不想即墨子寒又道:“本王让你走了?”
兰清欢瞪了一眼即墨子寒,刚要开口,即墨子寒却对她说道:“你可以走,她得留下。”
“没事,你先回去,不用担心我。”容恕拦下了想要上前的兰清欢,示意让她先走。
兰清欢虽然不乐意,可容恕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离开。
“姓即墨的,姑奶奶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就废了你!”
兰清欢放下狠话,不过她心里也知道她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说这话时,手心里冷汗直冒。要是雒琪瑶在的话,她底气可能会更足一些。
夜很静,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容恕坐在床边盯着坐在圆桌前的即墨子寒,她倒要看看这人把她留下来到底要做什么。
“休息吧。”
即墨子寒起身,朝她说道。
“休……息?”容恕惊诧,指了指即墨子寒又指了指自己,再指一指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瞠目结舌的看着他。
他忽地一笑,向她走来,微微弯了弯身子,“怎么,想让本王陪你睡?”
容恕抿了抿唇,懒得理他,将头扭到一边去,这都过了子时了,她真的很困了。
想罢,她便直接躺回了床上连鞋子都不脱,拉过被子盖住了全身,蒙头睡去。
盖在脚上的被子突然被人掀了起来,她猛的想要坐起来,那人却说:“别动,把鞋脱了,才能休息好。”
帮她脱了鞋之后,又给她盖好被子,他又说道:“你会读心术,知道本王不会对你做什么,也……自然知晓本王对你的心意。”
沉默片刻,容恕以为他已经不在床边站着了,刚把被子扯下却发现他还站在原地。
“王……爷,我不——”
她也是在那几日他教会她读心术时,才感觉到这人对她的感情有些微妙,还有刚才的事情,更让她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即墨子寒好像真的对她有点想法了,她一定要尽快把他对自己的这一点好感扼杀在摇篮里,省得以后惹一身麻烦,伤人伤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