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见终于等到了他们想要等的人,竟齐齐朝着百里兮禾下了跪。
“什么情况?”容恕自喃。
那群土匪边朝百里兮禾磕头,边喊着:“无意惊扰兮禾公子,望兮禾公子恕罪……”
百里兮禾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追问道:“何事?”
“我家独孤寨主想请兮禾公子上山一趟!”
土匪头子双手握拳,头低的很沉,刚才的凶残样儿已经不复存在。
百里兮禾眉头一皱,沉思良久,望着容恕道:“随我一同前去。”
“大过年的,上什么山?”容恕是不想去的,她已经在马车上坐了半天了,哪有那么多的精力上山去。
百里兮禾盯着容恕既不说话也不催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容恕这个人一向是受不了别人盯着她看的,只得冲他摆手,“别看了,我没你好看,走吧,走吧!”
两人跟随那群土匪绕过崎岖不平的山路,最后沿着小道一路上了山。
进了山寨大门,土匪头子领着百里兮禾进了一屋子,只让容恕立在门外。
本以为领他们上来的那人是这山寨的老大,可看目前这情况,不过是个小头目而已。
“战王爷,雪楼主,钰轩公子,我家寨主已恭候多时,还请三位移步屋内。”
忽听得身后传来这么一句,容恕猛的一回头,迎面走来的有三人,其中两个男子她是认识的,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另一个男子。
男子模样俊美,看样子年龄稍长于身侧的两人,可应该不及而立之年,只是满头的白发却异常显眼。他立于即墨子寒与皇甫钰轩中间,着一身烟灰色长袍。
容恕的目光从男子身上一扫而过,转而看向一侧的即墨子寒,正欲开口打个招呼时,皇甫钰轩一脸欣喜地朝她跑来,“二凤,你怎么会来这里?是兮禾带你来的吗?他人在哪?”
“里面。”容恕道。
皇甫钰轩笑着又想和容恕聊些什么,有人却催促道:“钰轩公子,麻烦您快点进去吧,寨主不喜欢等人。”
“二凤,那我先进去了。”皇甫钰轩指了指前面,随着那人走了过去。后面的即墨子寒和那白发男子也紧跟其后,即墨子寒走进容恕时并未有什么表情,依旧是冷着一张脸,见到容恕跟见到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几人进去之后,容恕被寨子里的其他人安排到了一间简陋的屋里。
“姑娘,你觉得刚刚进去的那三个男子谁家最有钱?”
寨子里的几个男子围着容恕坐下,其中一个人笑着问容恕。
容恕疑惑,这几个人是闲的没事干,打算和她在这儿聊天?
“我觉得应该是战王爷,毕竟人家是皇亲国戚,身份地位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
更何况,如今圣上还未立储君,说不定是想将皇位传给他的,到那时候这天下都是人家的了,几个臭钱算什么?”另一人抢着回答道。
有人反驳,“不,我听说圣上是想立五皇子为太子的,战王爷将来是要辅佐五皇子的。这天下不可能落到他手里,如果非要在战王爷,雪楼主和皇甫神医三个人中选一个最有钱的,那我倒觉得应该是雪楼主。”
“为什么?”
那人自信地拍了拍胸口,道:“雪楼乃天下第一楼,百年老楼,这些年雪楼赚的钱还少吗?各国各地的那些富家子弟不都是三天两头往雪楼跑吗?你说,那钱能少得了吗?”
“也对哦,那这么说来,雪楼主很可能就会成为咱们寨主的乘龙快婿了?”
乘龙快婿?
容恕不得不对这位寨主刮目相看,他的能耐未免也太大了些。其他人不说,就光说即墨子寒,谁人不知即墨子寒是什么身份,是什么性情,能请动即墨子寒的人绝不一般。
“姑娘,你说说看。”有人问着容恕,容恕笑了笑,“我跟他们又不熟,我哪知道谁家最有钱?不过如果让我猜的话,应该是那个小眼睛的最有钱。”
“你是说钰轩公子,为什么?”几人皆是一脸不解。
容恕呵呵一笑,“看脸色啊,你们刚刚没注意到吗?那个穿着灰色衣服的男子五官虽然端正,可他神情中却时不时透着一种哀伤,忧郁的感觉,给人一种欠别人一百万两的样子。
还有那个战王爷,他和那个穿灰衣服的男子的脸色就是两种相似却又不是完全相同,灰衣男子是他欠别人一百万两,而战王爷分明就是别人欠他一百万两,整天冷着个脸,搞得跟全天下都欠他钱似的。”
“哈哈哈,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道理。”
“那你说钰轩公子为什么有钱呢?”
容恕胡说八道起来,想停都停不下来,她说的越来越起劲,直接站了起来边走边说,“当然也是看神情了,你门别看那人眼睛小,瞧他那喜气洋洋的面相,就知道他一定很有钱了。
你们试想一下,如果说他是个穷光蛋的话,他还能整天一副乐呵呵,游手好闲的样子吗?而且你们要知道他家开的是医馆,医馆是什么地方?那就是天下钱财最后的归地啊!”
有人就要问了,“为什么是钱财最后的归地呢?”
容恕笑了笑,问众人:“你们刚刚说那什么雪楼主最有钱,那我请问一下,去雪楼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男子居多。”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