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雒琪瑶的这个二哥叫这名,听起来倒是不错。容恕不经意间抬眼却看到这人临走前还不忘瞥了自己一眼,却不知何意。
她也不知道为何雒琪瑶会当着她这位哥哥的面说那些话,她与雒琪瑶不过仅有几面之缘,关系还没好到她说的那种地步。
直到接下来发生的种种事后,容恕总算是明白了,原来之所以雒寂之会问雒琪瑶那话。那是因为雒琪瑶这个人的仇家比较多,雒寂之是怕没有女子敢跟雒琪瑶做朋友,看到容恕跟雒琪瑶做朋友才觉得奇怪。
雒琪瑶的“仇家”几乎遍布整个即墨书院,她之所以会招惹上这些人都是因为两个男子,一个是木家四公子木匀衡,一个是百里世家二公子百里嘉禾。
木匀衡这个人是皇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有些人对他是恨之入骨,有些人却是对他一往情深。
对他恨之入骨的是被她欺辱的那些女子,对他一往情深的也是被他欺辱的那些女子。
木匀衡虽是花花公子,但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而且还是世家公子,又因他那位长姐木心语与二皇子的婚事,他木家也算是半个皇家了,木匀衡的身份也自是高贵了不少。
皇城里有些世家的女子对这位花花公子还是颇有好感,至于这好感从哪来,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可偏偏雒琪瑶看不惯木匀衡的生活作风,每次发现木匀衡有任何“风吹草动”时,雒琪瑶二话不说就会抽出腰间的鞭子,先抽他一顿再说。
木匀衡又喜欢结交朋友,这一点跟凤家那位三小姐凤锦有的一比。凤锦喜欢结交权贵朋友,说白了就是“攀附”,木匀衡却是来者不拒,只要有人想跟他做朋友,他就交这个朋友。
就因为这一点,木匀衡身边的那些朋友可是数不胜数,走在书院里,随便问几个人,十个人里边有六个是他的朋友。
正因为如此,雒琪瑶的仇家才可谓是遍布书院,以前在皇城里,木匀衡见了雒琪瑶要躲着,如今在这书院里,却是雒琪瑶要躲着这些人。
她躲这些人倒不是因为她怕这些人,而是为了不给另一个人惹麻烦,这个人就是百里世家的二公子百里嘉禾。
说起这位百里嘉禾就不得不提一提他的兄长百里兮禾了。
百里兮禾是百里府的大公子,又是书院的教书先生。容恕上次来书院给陵先生还衣服时就知道百里兮禾是教书先生了。
书院里像百里兮禾一样年轻的先生不多,当然,像他那样长得帅气的教书先生也是寥寥无几。
百里兮禾教书,他的弟弟读书,百里兮禾上课,他的弟弟上他哥哥的课。
百里兮禾是百里嘉禾的哥哥这件事,还是雒琪瑶跟容恕说的。记得那日是百里兮禾的琴艺课,雒琪瑶哭嚷着不去上课,说什么怕在百里兮禾面前丢脸,容恕一开始还以为雒琪瑶对百里兮禾有想法,结果雒琪瑶瞪了她一眼说:“我将来可是要当他弟媳的。”
原来雒琪瑶喜欢的并不是百里兮禾,而是百里嘉禾。
收回思绪,雒琪瑶已经出了房门,容恕拿出笔墨纸砚开始抄书,她在陵先生课上背的那些少说也有上千字,抄十遍下来就是上万字啊。
此时已是一更天,男子寝室里,雒寂之听到雒琪瑶在房外喊他时,有些惊讶,他今日眼皮一直在跳,看来是真要来事了。
刚出了房门,雒琪瑶就跑过来抱住了雒寂之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幸好他寝室里的其他人都知道这是他亲妹妹,要不然,又会被误会。
上次就因为有个女学子认错人了,扑进他怀里哭了起来,就因为上次那件事,他可是被他们寝室那几人取笑了整整一个多月。
雒寂之抬手摸了摸雒琪瑶的头,安慰道:“我都听说了,这事……”
前两天他听到从一甲院里传出些关于百里嘉禾不好的话,那些话他以前也多多少少听到过,不过是些思想龌蹉之人的肮脏话罢了,没必要生什么气。
可怎奈,他这妹妹对那个人却是喜欢的很,听不得别人说那个人的一点儿脏话。
“嘉禾没错。”雒琪瑶哭完以后,抬头看着雒寂之,语气很是坚定。
雒寂之点头,“嗯,没错,没错,在你眼里,他能有什么错。所以说啊,不要听那些人胡言乱语,要是实在难受的不行,就该骂的骂回去,该打的打回去,这不有二哥给你撑腰么。”
他这位妹妹向来受不得委屈,能在这书院里忍气吞声这么多天,还不是为那位百里嘉禾着想,怕因为自己的鲁莽连累到那个人。
也只有在关于百里嘉禾的事上,她才会当着他的面哭一场,要换作平常,他可是见不到雒琪瑶掉眼泪的,更别说来找他安慰了。
可雒寂之心里也十分清楚,他这妹妹和百里嘉禾哪有什么缘分可言,那个人喜欢的是男子啊。
要是百里嘉禾喜欢的是普通人家的男子还好说,说不定他这妹妹还有机会嫁入百里府,奈何,百里嘉禾喜欢的是忘忧国那位太子殿下。
如此想来,他这妹妹跟那人可不就是无缘亦无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