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未央轩,即墨子寒并没有用转瞬术,流白牵了两匹马来,容恕心里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
“王爷,那个…我骑不了马。”
容恕看着即墨子寒翻身上马,勒紧缰绳,夹紧马腹,正欲离开时,急道。
“废物。”两个字,再无其他。即墨子寒朝流白使了个眼色,流白会意,转身离去。
片刻后,流白和一个赶着马车的车夫来了,她这才坐到了马车里。
车夫正要驾马车时,只听得后方有女子清亮的嗓音传来:“阿寒!等我!”
容恕掀起帘子一瞧,只见一红衣女子已坐在原先流白牵的那匹马上,她笑颜如花的看着一旁的即墨子寒,话语中还带几分俏皮:“阿寒,我们再比一场,如何?我这次定能赢你!”
即墨子寒的目光在女子身上停留片刻,瞥了一眼容恕,又收回目光,再看了一眼女子,最后留了一句“本王在书院等你。”便疾驰而去。
女子也策马而去。容恕这才放下帘子,马车缓缓向前驶去……
街道一旁,红衣墨发男子将方才的一幕收入眼底,轻轻合上了折扇,回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黑衣女子道:“去吧,做的干净点,最后别见血。”
“是,大人。”紫魅抱拳,她已经很久没亲自动手杀过人了,听到南宫楚柒这个命令,竟有些兴奋。
几日前,有人出高价想要借魅宫的手除掉凤家嫡女,这可是笔大生意,怎能不做?
魅宫中人一直干的不就是这些杀人劫货的买卖嘛,如今生意上门了,自是要挣这一笔钱了。
紫魅施了转瞬术,朝容恕坐着的那辆马车而去,不过眨眼的功夫,便现身于马车内,只是车内竟无人。
城外,荒郊。
黑衣男子解了容恕的哑穴,他蒙着面,容恕看不清他的样貌,方才她好好的坐在马车里,却突然被人点了哑穴,然后就到了此地。
“这位……兄台,你劫财的吧?”容恕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个人突然把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到这里,不是劫财就是要取她的命。
她来这个时空几个月了,对于这种半路出来想要杀她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认命。
黑衣男子没说话。容恕嬉皮笑脸的在身上摸了半天,结果什么也没摸出来,他以为男子是在等她掏钱。
“你别这么看着我了,我…没钱,要杀就杀吧,说不定我死了还能回去呢。”容恕被男子盯着看的有些不自在,也不乱动了,只是低头自喃着。
她刚才已经瞧瞧试过了,异能还是不能用,在这荒郊野外的,喊了也白喊,说不定她一喊,这个人就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男子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也没有要杀她的意思,这让容恕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带她出来,就只是想看她一下?
就在此时,皇甫钰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找仔细点儿,他腿脚不利索,应该走不远的。”
容恕看了下四周,想要确定一下皇甫钰轩在哪个方向,准备喊救命时,黑衣男子却不见了。
再后来,皇甫钰轩寻到这里时,容恕也没跟他说见过那个男子,皇甫钰轩问她是怎么到这里的来时,她说了谎:“我哪知道,当时我头一晕,再睁眼就在这儿了。”
当他知道皇甫钰轩找的那个人是一条恶犬时,她竟有点后悔没跟皇甫钰轩说实话了。
一条恶犬可是跟她有一箭之仇的,今天她还救了他,要是早知道刚才那个人就是一条恶犬的话,她估计会先上去揍一顿那人再说。
皇甫钰轩送她回了书院,没见即墨子寒的身影,那个红衣女子的身影她也没见。
红衣女子是流苏,她在战王府时见过流苏,那日流苏被人施了聚魂咒,她解了流苏身上的咒,流苏醒后便来向她道谢。
她原本还怀疑流苏是不是魂穿人,可在她们闲聊了几句后,她就将心中的疑虑打消了,流苏不是魂穿人。
皇甫钰轩送容恕回书院后,返回未央轩时被人半路截住了,截他的人正是一条恶犬。
……
蔡家峪惜缘客栈的一间房内,红袖对着铜镜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门外忽的传来一阵敲门声,她问是何人时,那人只答:“送午饭的。”
她问道:“什么菜?”
门外那人答:“姑娘最爱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