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三五分钟过去,漩涡扩大到整个河面的宽度,冒着黑气位置的河道,被完全抽干了里面的水,带着淤泥的河底暴露在了三人一鬼的眼前。
乐天被这一手真的征服了……
看着萧云溪的眼神越发的崇拜!
感觉到野男人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家的媳妇儿,靳随风觉得自己简直是被泡在了醋里面!心底酸得不行!
暗自瞪了他几眼……
心底想着怎么不露痕迹的把这个没断奶的男人弄死!
乐天看着萧云溪这边都不够看了,哪里还注意到这暗戳戳的眼神?
只是觉得有点冷,可也归结到了河水翻滚才降低了温度!
随即,萧云溪一指虚空点下,满是淤泥的河底出现一条干涸的道路,从岸边直铺向河中央位置。
一直站在岸边双手抱胸看着河面没有动弹的靳随风,也不给乐天丢眼刀子了,放下手臂,踏步就顺着萧云溪铺就的干路走向了满是淤泥的河中心。只是他的双脚被灵力包裹,即便是踏在上面,脚上的鞋也一点没有沾上污秽之物!
站在一边的陈婆婆见此迫不及待的跟在靳随风的身后,满眼满心的紧张和不敢目睹的害怕还有期待,交织在一起让她鬼影都在不断的颤抖!
而站在一边的乐天则张大了嘴巴,愣愣的看一眼被隔开的河面,在转头看一眼背对着他的萧云溪,半响都回不过神。
为什么他们特殊部门的人都做不到的可这两个当兵的兵蛋子能够做到!
乐天觉得自己的三观再一次被刷新了!
这云哥哥的手段到底到了什么地步?怎么感觉比龙老大还厉害一些?这人真的只是部队里有点本事的兵蛋子吗?
嘿,开玩笑的吧!肯定是自己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
这样的手段如果只是普通的兵蛋子,那他们特殊部门的人是不是都可以去吃粑粑了?只是即便这样想,可自己的所见所闻又不得不让他认清事实!
这两个人确实比他们部门的很多人都厉害……
难道是那些隐世的家族里的人?可那些家族的人先不说不能入世,就是能,那些人的高傲也和他们不搭边儿呀!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呢?心底越发的好奇,像是眼前晃着一个包裹着糖纸的糖,它就在自己的面前晃呀晃的,自己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糖,可是怎么都抓不住!弄得心痒痒的!
抽刀断水以前在他这里不过就是一个成语,从来没有具象过,而现在他亲眼看见了这样的场面,我的个乖乖,太震撼了,简直超越了他的想象力,让人好羡慕啊。
乐天突然伸手狠狠的揉了揉脸,像是总是接受了这个事实一样:“真是比抽水机还有用。”
想抽那里抽那里,真棒。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有这一手!
一直伸指点在虚空的萧云溪:“……”
特殊部门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憨货?怎么比豆子还不着调。
抽水机,呵,谁请的动她长乐长公主来做抽水机?简直荒唐。
一瞬间,理都不想理乐天,抬眼看着已经走到河中央的靳随风。眼底有着探究……
这个男人……真是自己的那个男人吗?是不是在自己的不知不觉中已经换了一个人了?不然昨天为什么他会避而不答?
站在中央位置,靳随风低头看了眼面前的淤泥,伸脚猛的朝地面一跺脚。
他面前的淤泥位置,立刻就好像被无形的手扒拉开,朝着四面八方就翻滚过去,露出下方满是石头和堆满了淤泥的河底。
“啊……”这河底才露出,跟在靳随风身后的陈婆婆突然发出一声尖叫,鬼影就好像被什么力量碰的一下反弹出去一般,倒飞着就朝岸边摔了过来。
乐天下意识伸手就去接:“怎么了怎么了?”
睁大眼睛看着陈婆婆从他双手中穿过摔在地上,乐天愣了一下后立刻收回手,那个,忘记她是鬼魂摔不疼了。好吧,真是尴尬了!
乐天有些僵硬带着尴尬的收回手……自己这点小道行真是……看不上眼!
“有东西,那里面有东西,它把我反弹开了,大人,我儿子是不是就在这里?那里是不是就是我儿子?”顾不上被弹开,陈婆婆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靳随风紧张的大叫,一边继续想冲过去。眼底全是复杂的期望!
她的儿子……
她的儿子就在里面?
“想跟你儿子见面,就给我站住。”靳随风头也不回的冷喝了一声,然后不再理会陈婆婆,垂眼看了几眼露出来的河底。目光变得越发的幽深……
那些石头看似凌乱无章的堆放着,实则是以北斗七星的位置固定摆放的,石头下面那铁色是铸铁,还是掺杂了狗血和鸡血烧铸的铸铁,那铸铁上面有鬼画符一样的痕迹,全是绘制的镇魂灭魂的符咒。
“分神错魂阵,没想到摆的还挺似模似样。”
“分神错魂阵,那是什么鬼?怎么没听我们里面的人说过?”乐天是一个好学生,不知道就会乖乖的不耻下问!即便靳随风好像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
只是现在却没人理他。
靳随风不是个会解释的人,萧云溪是一个懒得解释的人,至于陈婆婆,她根本不知道这是啥。
冷笑声中,手中好像有一道什么样的光芒浮现……凝聚成了一个手掌一样……就朝着面前的石头和铸铁就是一挥。
那边的萧云溪看着那一抹光挑眉……
这个该死的男人,什么时候有灵力这么浑厚了,就是自己都有点自叹不如的感觉!
瞪着那个男人,准确的是瞪着那灵力……突然,萧云溪眉头忍不住皱了皱,眼底闪过狐疑,随即看向靳随风!他身上的力量又好像和自己的灵力有点不一样……具体是哪里不同自己又一下子看不出来!
只是不等萧云溪想出所以然来,就听到:
“砰……”一声宛如煤气罐爆炸的声音响起。
伴随着这声响,河底的石块和铸铁全部被炸成碎片,朝着四面八方就飞射过来,它们原本存在的位置瞬间露出一个大洞。
“噗。”同一刻,在那村支书的青砖大瓦房里,一个正左拥右抱享受着美人投怀送抱的中年男人,突然心头一痛,噗的一声一口心头血喷出,溅了面前的两个美人一头一脸。
坐在他对面正翘着二郎腿喝着进口的洋酒,穿着一件白衬衣,看上去一副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吓了一跳,这个无所不能的鲁大师是怎么了?他焦急的连忙放下酒杯:“鲁大师,怎么了?”
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突然被这么一下子,吓得大声的惊叫,被叫做鲁大师的人才没有管那么多,一把推开了两个美人猛的站起来,脸色狰狞中又透着震惊的看向东边河岸的位置:“我的阵法被强破了。”
不是循规蹈矩的破阵,而是直接强行破掉,那反噬的力量震的他心口发麻,这是破阵的人在朝他示威嘛?什么人竟然那么的大胆!这一亩三分地可是自己的!敢来捣乱就要付出代价!
他在风水界的道上混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那样猖狂的人……
今天这个……
是偶然,还是冲着他来的?或者说是冲着他们来的?
年轻男人听到鲁大师的话立刻跳起来,脸上露出一丝慌张,随即变得色令内荏:“阵法破了?哪个阵的阵法破了?出了什么事情?谁那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够破鲁大师的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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