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呆滞在当场,正不知该作何反应时,又听得他道,“对了,你传令下去,将全国的追捕令都撤下来。”
现在她就在身边,他不想她再因为那些告示而隐藏躲避,终日戴着幕篱。
他想要看到她大大方方站在阳光下,就如初见时那般。
与活在阴暗中的他不同,她本就是属于灿阳的女子。
“做得合理些,别教她看出端倪。”毕竟他还在失忆中,突然撤掉追捕令确实不好解释,她又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
方恒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行了,你下去吧。”罢了又补上一句,“没事少来找我,别叫我夫人看见你!”
方恒翻窗子的手一抖,差点没摔下去!
唐与歌觉得最近发生在她身边的事,好像都有点不太对劲…
比如,好好经营了十几年的沐雨楼榭突然被上面查账,一查一个大瓜,牵扯甚大,连几个贪腐的官员都被扯了进来,甚至不乏位高权重的大臣。
消息反馈上去,皇上震怒,下令彻查。最终事件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牵扯的产业和贪官们越来越多,一时之间满朝风雨,臣子们人人自危。
处罚和警示的告示贴满了全城,将原本追捕唐与歌的告示遮盖了个结结实实,连边角都看不见了。
有好事者问过,“这女子还找不找?”
官差答,“哪里有功夫管这芝麻点的事?没看见我们大事儿多着呢嘛!走走走,别
烦我!”
唐与歌就这样,莫名其妙少了一个竞争者,还重获了自由之身!
而所有事里,最最不对劲的是…
她瞥了一眼身旁的言卿让,长叹无语。
这厮,每天从她睁眼开始,就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
一会儿说头痛眼睛花,让她念书给他听;一会儿说胸口闷,想要喝她煮的茶;一会儿说她梳头不平没法见人,非得把她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重新梳理一遍,顺带把眉眼和唇也帮她画了。
那架势恨不得每分每秒都黏在她身上,每日都直到她晚上回房睡觉才算完。
要不是她坚决拒绝加拳脚相抗,他怕是都能搬进她的房,爬上她的床…
“唐姑娘,听小怀说城东开了个新的市集,要不要去逛逛,也可以给酒楼添置些物件?”他问。
“好啊,大夫也说你可以出门走动走动了。你喜欢什么看中了什么,我都给你买。”她笑了笑。
他听了微微一愣,这角色是不是反了?
不过,这种有点像是被包养的小白脸的感觉…竟然也很不错!
简单收拾好,两人便出门了。
自从她发现即便不戴幕篱出门,也没有人会来抓她之后,她就把幕篱给了言卿让戴。
言卿让:……
她尬笑,“你头上有伤,还是不要吹风比较好。”
她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
由沐雨楼扯出来的巨大贪污案,不少关心国政的人都发现了一个巨为诡异的地方,就是这么举国震惊的事,竟然都是
由皇上在处理,首辅大人连露面都不曾!
而有传言称,首辅的贴身侍卫方恒曾禀告,首辅受了伤,需要静养,近来不宜操劳。
这下坊间更是流言霏霏,甚至有人大胆猜测,首辅绝对不是小病,很有可能病情危重不日就要撒手人寰,否则怎么会夫人也不找了,国事也不管了。
众人都觉得,这确实是最合理的解释。
而唐与歌自然知道真实情况并非如此。
她觉得方恒可能是因为她把言卿让藏起来了,找不到言卿让,所以才谎称他伤病,以暂时稳住皇上和朝政。而他私下一定会派大量的暗卫四处去找言卿让。
所以,现在这种的情况下,言卿让实在不适合抛头露面。
从头到脚把他遮了个严严实实,她满意地拍了拍手,“好了,到地方了,咱们下马车吧。”
“你不是说,我只是头不能吹风么?”浑身都遮起来,是几个意思?藏娇么?
“呵呵,那个,你长得这么俊俏,身段还这么好宽肩窄腰大长腿。这放出去得嚯嚯多少姑娘,盖严实点,别给我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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