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们身边老人一直没有吭声,只是眼神比之前亮了些,他伸手抓起桌上两盅将其中一盅塞给宋清河,然后也是一饮而尽,两只眼睛享受的眯起来,心里觉得这外头站着的人也忒没追求,这么好的酒,就是和那汤濡干上一仗,也要品尝一番啊。
宋清河有些无可奈何看着手里的酒,虽然此时气氛凝重,可她却没来由的有些高兴,或许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危机四伏,可是也让她体验更多别人不能拥有的经历。
十七本来还怪秣枝把自己主子都带野了,等他再回头一看,周围几人都已经喝上了,这下子事一点回旋的余地也不剩下了,自己是又急又气,一下子觉得自己不喝那酒都是大大的亏了,只好又是无奈又是生气的干了一盅。
段良祤眼看着面前几个人你一盅我一盅将他这桌上酒扫了大半,也有些目瞪口呆,这他入城这么久,这么虎的没见过几个。
汤濡胸腔都快被气撑炸了,之前还碍着身份收敛几分,现在看着这一群不知道哪个土沟来爬出来的人把他的脸是彻底玩没了,自己也顾不上身份了,身后裴宸侍奉已久,对自己主子的脾气是一清二楚,此时也不用汤濡再给什么指示,直接抄起刀就忘顾榭他们身上砍,之前心知汤濡还要个名声,也没镇下狠手,现在看自己主子那个脸色,今日若是不将设计人在这里大卸八块,自己怕是
回去了都要脱一层皮。
老头拍了拍云归肩膀说:
“老夫本就想浑浑噩噩把剩的不多的日子混完,谁知道老夫眼拙,落在你们这里了……罢了,既然也喝了一口酒,自然没有抽身就走的道理,那小娃子交给你,其他不入眼的就交由老夫处理了吧。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云归也不扭捏,直接一箭射向裴宸。
华鸢看着乱做一团的众人,却看出几分名堂,脸色也一点点凝重,走到李恨寒身边说:
“姐姐,我看那姑娘不是汤濡的对手啊。”
李恨寒喝了口茶,看着华鸢一脸紧张的样子说:
“那姑娘使的武器不好,剑也少了点剑意。”
华鸢同意的点点头,补充说:
“感觉那姑娘内力和剑意被什么困住了,使不出来。可偏巧汤濡是个惯会用场面压人的,素来擅长用磅礴内力镇压对手,这可真是不赶巧。”
不仅是他们,连画也看出来了,急得她直跺脚:
“之前那臭丫头跟我不是挺能打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旁边连黎觉得有些好笑,一时间没忍住笑出了声:
“汤濡好歹是无忧客领头的几人之一,你以为是什么寻常货色?那姑娘心里总存着些事情,压的越久越重,而且我觉得她以前也不像个纯粹的江湖儿女,倒像个刺客,因此出招虽快,缺少了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