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表达内心的激动,还有一份对那位捐献者的感激之情,问爸妈希望可以当面表示感谢,却被他们拒绝了。我觉得他们无情无义极了,而他们也无所谓,任由我诋毁攻击也不予反驳。我奇怪极了,到底是谁在默默的帮助我度过黑暗的边缘而无怨无悔?
这是我一直以来内心深处最大的隐秘,一直无解。
重返校园后,由于行动不便,我不能参加体育课,连吃饭都很麻烦,每天中午都由朦胧打了饭菜送到我嘴边来吃。那些女生万分艳羡,她们一直暗恋着朦胧,可朦胧只对我一个人好,于是她们想方设法的孤立我。
为首的一个女生叫韩雨芹,她是个公主一样的尊贵女生,成绩拔尖是老师的宠儿,为人很是傲慢。
她见不得朦胧不理她,总是极尽侮辱之能事,“一个残废,就会装可怜装柔弱博同情!你以为朦胧真的喜欢你吗?别傻了,他是在可怜你罢了。”
我一向不好惹,不禁笑道,“就算可怜我好了,你连被她可怜的机会都没有,你才是真的可怜呢。”
这样我与韩雨芹结下了梁子,互相看不顺眼,哪知那天放学后朦胧因为临时要做值日不能来接我放学,我只能自己步履蹒跚地自己回家。
到校门口,发现一群高年级女生守候在那里,是朦胧班里的女生,为首的叫戴雨柔,她们将我团团包围,恶狠狠的叫嚣,不准我与朦胧再说一句话,否则要我好看。
忽然,戴雨柔伸出脚拌了我一下,我被狠狠摔在地上,痛苦不跌,而她们哈哈大笑地扬长而去。
“林荼靡,你没事吧?”一个女生过来搀了我一把,竟是学习委员叶云惜。她是个学习尖子,还会弹钢琴写诗,是个才女,长得像外国美人。
我挣命爬起,不想被她看到自己软弱无助的样子。
“那些高年级女生太过分了,连一个没有行动能力的人都欺负!”她殷勤的要带我去医务室看看,被我谢绝了,然后我们分道扬镳,各自归家。
无论怎样,我还是要谢谢叶云惜的仗义相助,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学校里唯有她对我伸出援手。听同学说,云惜父母感情不和离婚了,她跟着母亲生活。她妈开家长会时来过一次,梳着长波浪卷发,身材瘦削,但十分美丽清高,与云惜长得很像。她一个人养育云惜十分不易,却将女儿培养的十分优秀。
我哀叹一声,拖着沉重的残弱之躯离开这个令我讨厌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