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十六年来第一次目睹如此血腥的场面,尽管我不像一般女生那样娇气软弱,但面对这惨不忍睹触目惊心一大片血污,还是有丝惊恐的,但胆大的我极力保持了镇静,而朦胧却冷静地出奇,为父亲止血救护,等待最佳抢救时机。
可是,他爸浑身全是伤口,殷红的鲜血止不住的流淌,他整张脸也已经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到底是谁把他伤成这个样子?这座恐怖的豪宅里统共就这几个人出出入入,难道是那几个保安保洁阿姨?可他们根本没有进入他爸房间,不具备作案的可能。唯一的嫌疑犯就是刚刚离去的白衣女人!她究竟是谁,为何要致他爸于死地?许许多多疑问用绕在我心头挥之不去,想要询问可话到嘴边又欲言又止,始终问不出口。
而最令人奇怪的是朦胧的冷静,仿佛这是与他毫不相干的一件事,冷静地近乎冷酷。我似乎都不认识他了。
120急救车奋力赶到,全宅人手忙脚乱的将伤者抬上担架,而没人再关心我的存在,那一刻我多么希望自己双脚健全,能帮助朦胧于危难,可惜我不是,不禁万分难受,心潮难平。
随着救护车呼啸着离去,我再次归于寂静,夜静的可怕,万籁俱寂的空气里藏着恐怖的回音。
我孤独的身处豪华的别墅,形单影只孤立无援。
看来今晚我只能在这里凑合一晚上,一方面等救治的消息,另一方面也是行动实在不便只好屈就。
我又一次来到冷漠肃穆而庄严的客厅,欣赏那一副副栀子的画像,画像上的栀子宛然如生,美的不可方物。
忽然,窗外闪过一道闪电,犹如金蛇狂舞一般分外刺眼可怕,然后下起瓢泼大雨,雷雨交加之下越发惊惧骇人。
我迷迷糊糊的躺在硕大柔软的沙发上似睡非睡,眼前总飘忽着栀子那无法撼动的形象。梦中,她朝我狂笑不已,犹如一个真正的胜利者般凛冽高傲。
忽然一个惊雷劈下,眼前总有一个白影挥之不去,睁开眼却又不见,复又闭眼继续睡觉。
当我再度睁眼时,只见一位长发女人立于面前,她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双目布满血丝,一身白色绸缎纱衣似乎旧了,上面有着发黄的污垢,配合着惊雷吓得我不敢睁眼。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极力大着胆子询问,尽管我已经吓得瑟瑟发抖胆战心惊了。
女人朝我发出一抹瘆人的微笑,像真正的魔鬼一样可怕,还夹杂着一丝忧郁,她依旧不说话,只是笑着笑着。
“你到底是谁?你再不说话我叫人了!”我拿起客厅里的电话准备喊保安来救助,再一个眼错发现白衣女人已经消失不见了,悬着的心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