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老臣并没有和大王您作对,您是君我是臣,我邓析都这把年纪了,哪里敢有这种心思和大王您作对呢?是时候待在府上好好享清福了。”
郑党党首子产听了邓析长篇大论,觉得这老东西说的的确有些道理,这么一个开派立宗之人,确实没有这个必要和他这个辖区执政者作对的理由,自己也不再给自己找不痛快,对着邓析道:
“寡人明白了,是寡人错怪了邓大夫了,来人备马車,把邓大夫送回府去。”
外面站着的内侍总管本以为,大王会对邓析邓大夫两次与大王颁布得政令作对,进行狠狠地批评,让邓析邓大夫自己滚回府中好好面壁思过一两个月,却没能想到的是,大王酝酿的怒火在邓析邓大夫一点一滴浇灌下平息了,而且还劝说大王颁布政令,要事先看一看,民众的认可度,大多数人认可的话,政令发布,不推行皆可响应;大多数人不认可,政令颁布,大力推行,政令虽可畅通无阻,但民众心中都会生出抵触情绪,响应那就不用再说了。
内侍总管弯腰拱手道:“是,臣这就去准备。”
转身的内侍总管对着邓析邓老爷子陪笑道:
“请邓大夫,我这就去让人给你准备一辆精装马车,平平安安,稳稳当当把您送回邓府去。”
邓析和内侍总管边说边笑的走出了子产寝宫,不到一刻钟左右走出了王宫。
在王宫门口,有一辆由两匹高头大马共驾驭精装马车,内侍总管给邓析驾车前行。
两人之间相互客气之下,邓析坐上了马车,乘坐在大王送自己回府的马车里,邓老爷子发现自己坐的这車,不但没有一点儿颠簸,而且两匹高大健壮大马走在官道上,踏步声都是整整齐齐一致的。
車中的装饰,伸手一摸,竟然没有一块地方是硬的。
邓析好奇问道:“内侍总管啊,这辆马车以前是载什么人的?”
内侍总管边驾驭马车回头看了一眼邓析道:
“怎么了邓大夫?这马車难道你坐上感觉不适?”
邓析连忙回答道:“那倒不是,我觉得吧,这車非同寻常,而且非常稳当,比我经常坐在的府邸車都舒服,上马车之前观看的时候,感觉这就是一辆士子级别的精装马车,但坐在马车里边,给我的感觉是……
邓析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内侍总管打断道:
“邓大夫啊,大王见你一把年纪了,特意让我用这辆车送你回府,此刻你只可享受乘坐,不可胡乱瞎猜测,你要懂得这么一句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邓析一听内侍总管这么一说,立马明白了过来,这辆马车很大可能就是大王微服私访、探查明清专门乘坐的车辆,没有想到今天被自己给赶上了,看来自己苦口婆心劝解大王奏效了。
郑地党首子产认真反思了自己独刚专断的错误,不惜用自己出访民间的马车送自己回来,邓析对着前面一心一意驾车的内侍总管回应道:
“——哦,我明白了,大王一片良苦用心,实在令臣感动之至啊!”
内侍总管道:“那是,我都跟随大王身边七八年时间了,大王为辖区操劳,这七八年之内,从来都没有因为愤怒杀过身边侍从,就连婢女都不曾体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