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道：“不是，你再猜猜。”

卜山又回应道：“因为那几个捕快抢功劳，他们四个联合起来欺负我？”

县令道：“你觉得张龙、赵虎、李四、王麻子这四个捕快怎么样？”

卜山想都没想道：“都挺好，没有一个人是不讲礼的，善良大义淳朴豪爽。”

县令道：“那你以为我是怕你被他们四个欺负吗？”

卜山挠了挠头道：“那是什么原因，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县令语重心长道：“你从小就是个孤儿，没有人知道你爹娘是谁？我当时看见你被几个人渣督促着，在热油锅里迅速拿刀币，你知道他们训练你什么技能吗？”

卜山道：“他们让我在街道来往行人腰带中拿银两。”

县令看了看道：“现如今你该有三十出头了吧？”

卜山点点头道：“如果不是老爷收留，我现在可能因偷盗早被人抓住，量刑下大牢服刑呢！”

县令笑笑道：“那是因为捕快这一行业，危险系数极高，一不留神就有可能殒命当场；假设你能追上歹徒，却不能制服歹徒，遇到这种情况，就有可能送命；为的就是不让你出现意外，才让你在衙役这一职业待这么多年。

能越狱逃跑的重刑犯、死刑犯，哪一个是仁义善心肠之辈？这都要你仔细想想……好了，不能让邓讼师邓大夫久等了，你先去通知其他七个衙役准备升堂，今天贵客登门为我昨天刚判的案子进行翻案了。”

县令走到前院待客偏房附近，双手抱拳鞠躬道：

“贵客大驾光临，让我县太爷衙门蓬荜生辉啊，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罪过。”

邓析站起来道：“县令客气了，我这身打扮，一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为民申冤的一个讼师，哪里称得上什么贵人？”

县令走近邓析道：“咦，瞧你邓大夫说的，您既然是朝廷大员，同时在民间为民众打官司的一代讼师创始人，还是维护都城治安的捍卫者，您不是贵客，谁是贵客啊？”

邓析摆了摆手，对着县令道：

“我这次来是为北城外郊区民众王七大青牛一案而来，听王七讲过，县令做过两次测试，最终通过牛选人，将牛判给了袁铁员外，可有这件事情啊？”

县令佯装想了一下道：“有，就在昨天发生的一起案件，经过我两次测试，那大青牛两次都选择了袁铁员外，所以才将大青牛判给了员外，怎么了有事情吗？”

邓析接着释疑道：“—哦～是这样的，昨天下午我出府办私事去了，王七下午来我府邸找我，正好我不在；今天一大清早天灰蒙蒙刚亮，王七又来府邸上，找我说明了情况，我进行了透彻分析之后，觉得此案件可能存在人为猫腻……

县令大人可能是被那个叫袁铁员外的糊弄了，你测试牛的方法正中了袁铁员外设计的圈套。”

那县令是不会立刻认同邓大夫说法的，虽然县令早知道了，自己可能判错了，为了自己脸面、事情真相没有浮出水面，为了自己职业尊严，持有自己判定的结果。

县令道：“邓讼师，您虽然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讼师，但本县令在判案这件事情上，那也是十拿九稳的，没有真凭实据，光靠自己动动嘴皮子，那是说服不了任何人的。

你应该知道，在县衙中办案，空口无凭，那是不行的，我们要的是货真价实地铁证，当然自己亲眼目睹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