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析道:“徒弟不得放肆。张捕头,你瞧瞧,是我把这徒儿惯成什么样子了,在你张捕头面前还能这么毫不言晦地回击你。”
张捕头开心的笑了笑,十分和蔼可亲地对着邓析道:
“邓老爷子,您怕是对这徒弟太严厉了吧?您这个徒弟,能在外人面前毫不避讳的扬言,自己师父修炼大道定能成正果,这是对您十分自信啊!再说了,我们现在没有那个精力学习文识,早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的确邓大夫邓老爷子,您是我们兄弟几个恩人,而您是这位少年有志得小朋友的恩师。
如果我们兄弟几个能年轻那么四五十岁左右,早在这位小朋友之前拜您为师了。”
突然从衙门中又出来一个捕快,对着张捕头道:
“大哥,你出去了这么长时间了,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也不知道是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不停敲击大鼓惊扰了我们兄弟几个的好梦。”
张捕头脸色一变,严厉道:
“放你娘的屁,将你的狗眼睁大些,至少应该像牛玲那么大,你看清楚了,我面前站的人是谁?没看清楚,胡乱骂成一气,小心做大哥的暴揍你一顿。”
另一个大块头捕快不满上前道:
“大哥,你有必要为你面前站着的这一老一少和你兄弟我这样吗?”
张捕头走过去一把揪住赵虎的大耳朵,拉到了邓析面前道:
“你好好认真看看,看清楚了这个人是谁?”
赵虎被张捕头揪着耳朵,龇牙咧嘴的叫喊着,拉到了邓析面前,大概看了一眼邓析和旁边的少年,对着张捕头道:
“这不就是一老一少,爷爷和孙子吗?爷孙俩有什么可看头,大哥你也太……
赵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龙一脚踹倒在地。
这时刻邓大夫连忙上前阻止张捕头搀扶赵虎,赵虎一脸不服气,内心深处一肚子憋火,挣脱了邓析伸出的双手,站起来对着张捕头道:
“我敬你对我赵虎尊重这么多年,才对你张龙称呼一声大哥,真别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邓析看见情况不妙,立刻对着张龙说道:
“你是做大哥的,你怎能如此对赵虎这个弟兄没有个轻重?我告诉你们四个,团结一致,就没有人再轻视你们了,也没有二十多年前的委屈,你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吧?你还能不能充当几个兄弟眼中的兄长了?”
赵虎本来特厌烦这上了年纪的老头,同时眼中怒火中烧,仇视着张龙,一听这老头为自己辩解,这说话的声音语气好像在哪里听过?还有这话都是那么熟悉,随后收起仇视眼神,一身气势汹汹的样子,不再仇视张捕头,而是仔细辨别起刚才欲搀扶自己的老人。
在老人搀扶自己的同时,还有一种想推倒老人的想法,一瞧人家一把年纪了,又实在是于心不忍,这么瞪眼一看,又好像在哪里见过,具体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慢慢冷静了下来……
声音非常熟悉,说过的话至今历历在目,以及眼前的相貌都是那么熟悉,认真闭眼回忆了一下,随即对着邓析跪下来道:
“原来是恩人啊,乖不得您身上的气息那么熟知,大哥打我的时候,您还一个劲儿维护我呢。”
说完又转头看向张龙道:“大哥你怎么不早打醒我呢?”
张捕头被兄弟赵虎这么一说,先是蒙了。顿时让周围在场的几个人逗笑了,公孙龙笑的那是一个上胸贴后背。
张捕头没好气的笑了一会儿,心平气静道:
“我刚才踹了你一脚,你是怎么样的一种态度,你转眼之间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是吗?”
赵虎被张龙这么一句怼的瞠目结舌,旁边的邓老爷子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王七站在三四米之外,也被这一幕逗笑了。
笑的刚歇下来地公孙龙又开始笑了,赵虎受憋屈的这一次表情,也让自己觉得可笑。
随后大衙门之中又走出来两名捕快,看见周围几个对自己二哥捕头副队长哈哈大笑,两位拿着木棍的捕头上前道:
“你们这些一老一少,你们知道你们笑的是谁吗?他们两个那可是我们捕头里头最有能耐的两人,能徒手和三四个持刀歹徒决斗,而且稳稳当当,至始至终处于上风的那么两个人,二十多年了,至今为止从来都不曾有一场败绩。”
府衙门口哈哈大笑的人都闭嘴不笑了,两个捕头看见自己一番连吹在捧,将自己两位大哥说的如此牛叉,张龙赵虎两人都是脸色红到腮耳根子之处了,心里默骂这俩李四王麻子,居然到恩人面前这么无底线地夸大其词,吹捧他们二人,没看见还有一个人就这么在一位老人面前跪着吗?真是丢人现眼到家了,大水冲了龙王庙。
王七看见又出来两个带棒夹棍的捕快,心想大事不妙了,很有可能不能善了了,自己的大青牛看来是讨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