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良君看着何庸,内心深处在颤抖,眼睛有些湿润了。
党首面前自己与何庸同时请求去多召集一些走失士卒归来,而大王选择了自己,在自己回来顶着光荣般名誉的时刻,何庸坚守岗位,在每一个营帐中视察工作,每时每刻都在为大王及蔡地士卒排除隐患。
大王封他爵位的时候,其他大小不等官员在祝贺他,溜须拍马占了大多数,何庸已经开始着手处理死去士卒尸体了。
现在自己来这里看他一眼,却被他如此急切劝退,原本以为自己才是对蔡党党首及管辖区最忠诚、最具负责人心的一个人。
此时此刻,梅良君内心深处有些刺痛,那个人居然不是自己,是一个自己偶尔都有可能忽略的那么一个人,看来大王眼光很精确,让他何庸担任身边近卫统领,关键时刻,能挺身而出,毫不利己,专门利人。
梅良君随即恢复了正常情绪,用别人觉察不到的悲痛语气问道:
“近卫统领何庸你可知罪?”
周围士卒都听懵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近卫统领忙了两个时辰了,不惜自己都身染疟疾了,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么还有罪了?
何庸听了大感意外,难不成是大王派遣梅将军传我来了?嗯,一定是这样,但如今自己也成为一个疟疾患者,除了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不能给大王制造麻烦,何庸对着梅良君一拜道:
“梅良君……哦,不。听宗林说过,大王正式册封你为侯爵了,那末将应该称呼你为梅战候是吧?”
梅良君淡淡道:“一同为大王鞍前马后,为辖区前景奔波着。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套,随你何统领怎么称呼我都行。”
何庸哈哈朗声而笑,看着梅良君道:
“那好吧,我管你是什么侯爷,还是用将军称呼你比较顺口,梅良君你也亲眼看见了,我差宗林应该告诉你了,我现在情况,还能跟你去见大王吗?跟在你后面不怕传染给你么?”
梅良君道:“大王现在处于惊吓昏迷之中,目前尚未醒来。”
何庸一听,心中咯噔一下,脸色难看道:
“什么事让大王……难道是我让宗林禀报疟疾的事,将大王打击倒地了?”
梅良君沉默了一会儿,慢慢道:
“虽然是大王听了宗林汇报疟疾具体详情,不愿意相信还没有摆脱疟疾魔爪,承受不住现实所面临生死相依的士卒,再加上大王今天来回折腾,准确来说是累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