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孙阳用一种赞叹又敬佩的语气对心都子说道:
“师弟,你说当时师父离我那么远,他老人家怎么会看出来我没有洗漱的?莫非师父大道高到可以一眼就能远距离辨别出来一群人中,谁有没有洗脸这种程度吗?”
心都子听了大师兄这么一问,内心深处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强忍着想哈哈大笑的冲动,问道:
“大师兄,你都觉得咱们师父大道已经高到了你我望其项背的程度,你觉得师父还管这种世俗名誉之类的事情吗?”
孟孙阳听了师弟这句话立刻反应过来道:
“对啊!师父早在多年前就不涉世了,管这么个虚无缥缈的荣辱干什么?肯定也不会在乎俗世中人民群众的评价,那师父当时召集人民群众并用眼神注视我,是什么意思?”
孟孙阳终于认识到自己误解了师父眼神暗示之中的用意,心都子看还没有达到无可救药程度的大师兄道:
“你觉得师父在民间士子百姓的心目中分量几何?”
孟孙阳答道:“世无尺度深。”
心都子又道:“那你说师父用的着亲自下楼召集人民群众吗?”
孟孙阳积极回应道:“师父是被那些人民群众围拢了?对,就是师父被热情似火的人民众围拢了。”
心都子用一种欣赏的眼神看着大师兄幡然醒悟,没有白费将大师兄请到这望远亭来,一顿耐心分析,看着大师兄好像是对他自己说又好像是对他道:
“—奥原来师父用眼神注视着我,就是让我上前给他解围,原来如此;我说师父注视我的眼神,一次比一次热切,原来师父招架不住广大人民群众对他的喜爱啊!这些脚下土地的主人把师父围拢在原地,对于人民群众炽热的目光,师父实在是受不了了,又不能直言,才用眼神暗示我上前帮他解围的。”
心都子微笑道:“是啊,结果被我们师父的大徒弟,我们的大师兄理解成了什么?你说,大师兄,倘若将你误解成洗漱这些被师父知道了,又该作何感想啊?”
孟孙阳脸色一红立刻道:“二师弟,大师兄这一点可不能被师父知道啊,师父日理万机,不能因为我误解了他老人家这点小事而动摇道心呐;那样的话,我再也不好意思陪在师父身边侍奉了他老人家了。”
心都子看着老实巴交的大师兄道:
“以师父的睿智,当你转身走的那一刻起,他老人家就已经知道,他的大徒弟我们的大师兄又误解了他给你暗示的意思,只不过,师父是不会知道他的眼神示意,被大师兄你误解成一大清早没有洗漱;这件事说大也不大,主要是传播出去,总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