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此起披伏的蝉音环绕在这片古老的神州大陆间游荡,给这块古老的大陆带来了乐章。
杨朱学宫中。
歇息了一会儿了的杨子,起身来到楼下叮嘱趴在桌子上休息中的孟孙阳…下午讲道即将开始…
——噹
一声铜锣清脆,唤醒了周围沉沉欲睡的听众;人群中开始了唏嘘声,有的站起来原地活动筋骨,有的刚睡醒打着呵欠,交头接耳,絮絮叨叨…都在打起精神,在夏热天的下午准备以饱满的状态,聆听杨子圣人的讲道。
杨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大众视野,正襟危坐:
噹——
又是一声脆响,讲道开始了,孟孙阳立刻消失在众人眼前。
“太古之事灭矣,孰志之哉?
杨子扫了一片听众,无一人应答,接着道:
“三皇之事,若存若亡;五帝之事,若觉若梦;三王之事,或隐或现,亿不识一;当身之事,或闻或见,万不识一;目前之事或存或废,千不识一。
“太古至于今日,年数固不可胜纪;但伏羲已来三十余万年,贤愚、好丑、成败、是非、无不消灭;但迟速之间耳。矜一时之毁誉,以焦苦其神形,要死后数百年中馀名,岂足枯骨?何生之乐哉?”
场下一片鸦雀无声——
“人肖天地之类,怀五常之性,有生之最灵者也。人者爪牙不足以供守己,肤肤不足以自捍御,趋走不足以从利逃害,无毛羽以御寒暑,必将资物以为养,任智而不恃力。”
“故智之所贵,存我为贵;力之所贱,侵物为贱。然身非我有也,既生,不得不全之;物非我有也,既有,不得而去之。身固生之主,物亦养之主。虽全生,不可有其物;有其物,有其身,是横私天下之身,横私天下之物;不横私天下之身,不横私天下物者,其唯圣人呼!”
“公天下之身,公天下之物,其唯至人矣!此之谓至至者也。”
杨子起身,向四周赤心道学的众人一一鞠躬,以示其诚恳认真。
夕阳离下班仅剩一个时辰,杨朱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一楼目视即将离去的赤县神州大陆群众;当然也有许多听众前来拜访杨子,这些热情似火的群众被其和门下弟子招待着…也有数之不尽的民众一一向杨朱告别,还有一些员外及流民选择在杨朱学宫周围数十里定居…
忙了一天的杨子极其门徒,在灯火通明之中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杨朱站在三楼仰望黑漆漆并泛着星辰似的火光,心中也是一种由来已久的感慨:
“今此讲道,定能将道家思想提升一个新的高度,还在神州大陆痴迷于学知的文士之中,埋下了一颗道种;此时此刻的感悟,能和师父第二次精神一役的孔子一较高低,最次也能大战三百回合吧!”
第二天清晨,杨朱带着弟子在杨朱学宫的周围散步,以边查看周围数里民众定居情况,如有需要帮助的,都不用杨子做丝毫考虑,全被其门下弟子安排的妥妥当当。
昨天,天时已晚;六七成的群众来不及赶回居住之地,就此歇息一晚,凌晨五六点钟,开始收拾家当,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一个豪华精致的马车距杨朱一米之间行过,同时车上传来一位中年男子的叹息声:
“治国不如身积学问讲道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