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如雪身形轻盈灵动，足下轻轻一点便骤然盘旋而起，四周涌上来的人扑了个空，一仰头正要挥刀朝着空中砍去，却只听得一声轻轻的剑鸣声，眼前一道寒光一闪，不知何时，楼如雪手中竟是多出一柄细长的剑来。

那柄剑剑刃柔软无比，一剑刺下，缠上了那人手中的宽刀，用力一抖，那人直觉手掌一麻，下意识地松了刀柄，楼如雪顺势用软剑缠着那宽刀用力一掷，宽刀稳稳插入一名守卫的体内，而这名失去宽刀的守卫正惊慌想要逃脱，突然只觉脖子里一凉，那软剑犹如一条长蛇缠入他的颈间，再用力一抽，那人顿然闷哼一声，倒地身亡。

不过转瞬之间，便有近十名守卫折损在两个小丫头手上，而她们二人看起来似乎没有费一点力气，连大气都不喘一个。

见此情形，所有的守卫都有些慌了，手心里渐渐捏出一把汗来。

可毕竟对面人多，纳兰容曦和楼如雪的力气也在渐渐消逝，两人靠着背站立，她凑近楼如雪凄笑一声道：“对不起，楼姑娘，是我连累了你。”

楼如雪微笑着摇摇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今天就算是死在这儿也毫无怨言，我只恨没能保护好你。”

闻言，纳兰容曦顿觉一阵惭愧，无奈一叹道：“楼姑娘果真是明事理识大体，之前我那么对你，猜疑你、嫉妒你、怨恨你，你不但不怪我，还为了我连命都不要，我……”

她突然哽咽一声，后面的话全都阻在喉间。

楼如雪拍了拍她的手臂，“你的心情我全都能理解，这些不怪你。”

顿了顿，她轻叹一声，“只是可惜了，我还没能替我爹娘报仇，只能愿有朝一日殿下能杀了那狗贼，也算是为我爹娘报仇了。”

提起娄陌云，纳兰容曦脸色稍稍一沉，她挥鞭打开涌上来的守卫，对着一剑刺出的楼如雪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对表哥究竟是什么感情？”

楼如雪顿然愣了愣，险些被砍中一刀，好在她躲得快，向后一仰，而后一剑刺出，靠近纳兰容曦身边，想了想道：“我真不知道，我……”

“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没想明白？”纳兰容曦不由急了，“濒死之际，你难道就没有十分想念的人吗？”

楼如雪抿了抿唇，没有出声，只是不停地挥剑刺出。

有，自然是有的，只是却不止一人，其中有娄陌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