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子冥骤然一惊,愕然地看着他,“君上的意思是,就算娄陌云现在已经不是皇太兄了,今后也有可能会夺得王位?”
见齐豫颔首,他便又问道:“这怎么可能?娄陌风现在还这么年轻,朝中的叛逆之徒又已经被娄陌云清除了,按说,娄陌风这下子应该可以高枕无忧、安稳坐王位才是,又怎会……”
齐豫幽幽一笑,伸手正要去摘枝头的那朵花,然手刚刚碰触到花,又似想起了什么,缓缓缩了回来,“对于娄陌云的请辞,难道朝中众臣就没有什么说法吗?”
子冥想了想,道:“有,似乎都在说定国王有治国之奇才,安民之仁心,只是可惜了他没有称王的野心,又说像娄陌云这样的能臣良将百年难求,总之现在整个娄兰的人心,几乎都已经被娄陌云笼络。”
齐豫轻笑道:“那便是了,你说这定国王当皇太兄当的好好的,为何突然要请辞?说来说去,就只有一个可能。”
他顿了顿,回身瞥了子冥一眼,“以退为进。”
闻言,子冥拧着眉仔细想了半晌,似乎也没能想明白其中缘由。
倒是齐豫,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脸色稍稍沉了下去,“对了,可有之良的消息?”
提起沐之良,子冥的脸色也沉了下去,“我们的人最后一次见到之良,是在南阳城附近,可是第二天便又没了影儿,听说之良身边带着一位中年男子,想来就是赵立宇错了不了了,之良果然是去救赵立宇了。”
说着,他突然恨恨地跺了跺脚,“这个沐之良也真是的,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危险,去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纵然这赵立宇与沐老将军早年有来往,可是如今沐老将军已不再,赵立宇又叛朝,他这……”
齐豫犹豫道:“也许,之良争的是这一口气。”
他说着停了停脚步,朝着大楚的方向看了一眼,“当年沐老将军虽然嚣张跋扈了些,却但至少也算是忠心为了大楚,却因为盈盈公主的事儿,被认定为对朝廷不忠,最终落得身败名裂、满门被杀的下场,之良就算是再好脾气,心里也是有恨的。”
“可是……”子冥挠了挠头,“君上难道不觉得之良恨错了人了吗?”
闻言,齐豫不由淡淡一笑,不予置否,顿了顿又道:“加派人手寻找之良的下落,无论如何都要将人安然无恙地带回来,如今他既然是我大齐的人,那任何人都别想轻易伤他分毫。”
“是!”子冥嘿嘿一笑,似乎早已在等着齐豫这样的吩咐。
正要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