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画不察她神色有变,只当她是为了木香和百里婉君的事而心情低落,道:“大小姐,你就别再为此事难过了,就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从今往后,咱们便待在东宫好好养伤。”
百里青璃这才想起另一件事情来,忍不住问道:“圣上可有责罚太子殿下?”
入画连连点头,百里青璃心头一凛,问道:“如何责罚?”
“大小姐才刚刚醒来,你就莫要惊吓她了,若是再出丝毫岔子,看太子殿下不狠狠罚你。”不等抱琴出声,门外便有人朗声应道。
循声望去,只见三道身影快步进了屋内,楚君麒玄衣如墨,沉稳如斯,脚步又稳又快,大步走到百里青璃面前,定定地看了她两眼,见她脸色好了很多,便稍稍松了口气。
方才说话的正是白展之,他与抱琴相互做了个鬼脸,莫傾见了,不由嫌恶地站到一旁,低声道:“若是闲来无事,便去把大小姐……”
蓦地,声音一顿,朝着百里青璃看了一眼,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便去把太子妃的药热一热送来。”
抱琴哼哼地瞪了他一眼,“平日里这熬药的事儿不都是你做的吗?为何今日要使唤我和白展之?”
白展之连忙在一旁附和:“可不就是……”
蓦地,一记寒光扫来,三人瞧见楚君麒的冷眸,全都下意识地闭口不言,白展之和抱琴相视一眼,悄悄退了出去。
百里青璃有些疑惑地看了莫傾一眼,又看了看楚君麒,“太子妃?”
楚君麒深深吸了口气,扶着她让她靠着软垫躺下,“事情已经查明了,姑奶奶的死与你无关,怎奈那天你过门却未拜堂,而她老人家又身份特殊,举国同丧,加之成亲之时,你们关系斐然,为了将此事压下,不引起百姓议论,父皇已经决意让你以太子妃之身入别院,只是这拜堂之礼须得等到三年之后再行,再入住东宫!”
闻言,百里青璃不由怔住,定定地看着楚君麒这张近在咫尺的面容,茫然良久,似是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莫傾忍不住出声道:“虽说差了这么一个拜堂之礼,然众人是亲眼瞧着您被太子殿下用八抬大轿抬进东宫的,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换言之,您现在便是东宫的女主人,太子妃!”
“太子妃……”百里青璃轻轻念叨一声,喉间不由一哽,一瞬也不瞬地看着楚君麒眼底渐渐升起一丝笑意,突然又似想起了什么,“对了,方才抱琴说圣上责罚了你,是怎么回事?”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