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拿了这颗又去取那颗,每颗东西到手都是一片溢美之词,这就能看出平时推销业务的熟练度了。
“是的,都要卖。你看着估个价,差不多就归你了。”
孟昕重新坐下来,主管找人取了放大镜回来精心验看完,这才感叹抬头。
“最近世道艰难呐……”
想来这人家里也不太好过,或者是这家店背后的贵族受了什么打压,碰到拿了全副家底出来换钱求生的人,不自觉就发自内心地叹了这么一句。
店里没这个先例从上门的顾客手里收原料,但这批货实在是太亮眼。
主管又盘摸了一遍,说明价格超出权限,让孟昕稍等便起身暂离。
这家店的服务确实是不错,茶水续上了,还送来点心,孟昕取了一块放进嘴里,转头去看墙壁上的挂画。
这些画大多是人物肖像,画得都很精美传神,画像下方还有签名。
不过画挂在这里,展示的并不仅仅是有资格落上签名的贵族本人,他们身上戴的各类饰物以及背景中的漂亮装饰箱和一些看起来就价值昂贵的摆件,想来都是出此店。
目光落到某副画上,孟昕起身走近。
画中男人应该是聂城父亲了,因为继任皇帝的事,右下角这个名字孟昕最近比较耳熟。
这副有些年头,看年纪大概在三十出头,穿着一身笔挺制服戴着军帽,半身占据了整副画的中心,背景是庭院风光。
后方花园中,坐了一位女子,穿着颜色素净的华贵衣裙,举着花剪正在修剪盆裁。
虽只是一点侧脸,也能看出这个女人极美,特别是一身皮肤,在一片绿植的外景中,白得过分耀眼。
看到这副画时,孟昕第一眼便被这点淡色吸引了,然后才落到正中男人身上。
墙上人像画多是男子,想来与此店主人关系亲近,才肯放在此处以权势烘托底蕴。
聂家那位二夫人孟昕见过,长相是端正明丽那款,与画中人不符。
能放在画中,还能挂上墙的绝不会是家里养的那些小夫人,根本不用多猜,画中女人身份呼之欲出。
这是其中唯一幅有第二人的画像,不是喜爱,怎么可能在个人肖像中着意让画师去描绘另一人。
都说聂城母亲身份上不得台面,这个男人还是以另一种形式,让她得体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不知道聂城有未进过这家店,看到这副画时,对母亲身份的遗憾,会否少些。
包厢门被推开,见主管领着一位穿着贵族服侍的中年男人进来,孟昕转身迎上。
带来的这位是店主委派的管理者,在孟昕听来,应当是类似店铺合作者这样的角色,比主管权限要大,能做这批货的主。
简单介绍几句,主管离开,包厢内只留下孟昕与这位四十来岁的熊姓男子独处。
“收货价不外传,所以得隐密些。”
主管将门带紧了,包厢虽大但两人独处,想着孟昕是位单身小姐,男人解释。
“我明白。”孟昕点头,示意他可随意看货。
主管已将这盒子货都介绍过了,熊姓男子取了一颗颗看过,最后连着盒子一起放回桌上。
他拿了只铅笔,在本子上写写划划,又递出。
“货是不错,因品质不同,所以每颗的收价不一样,我这里列了张单子,你看看合不合适。”
孟昕接过,一眼便把数目扫完。
最大的那颗果然最贵,收价二百精矿,其他成色多在百块之内,最小的只有二十精矿。
看孟昕似乎不为价格所动,眉心微蹙,男人便取了几颗,指出优劣。
“这个价去哪里问都是最公道的。我们这里只看品质讲话,卖得公道收也公道,相信你也是知道本店口碑,才做了首选。”
“不是价格……”孟昕摇头。
其中一颗她捏在手上把玩过,祝耀曾说过其价值,让她别脱手摔了白瞎好东西。
祝耀说值三十矿精,这家店出到了四十五,应当算是公道。
愁眉不展的原因,是这所有总数加起来,也不没超过五百矿精,距离一千五百块还差得太远。
“如果觉得犹豫,可以回去商量了再来,多出少出我们里都是收的。”看她想得久,男人也不急着催。
他对货品成色满意,但也不像主管那般想要拿下。
身为贵族见过的好东西太多,这点散货对他来说应该不算稀罕。
等孟昕回话时,他取了茶饮,指间一块麻将牌大小的戒指在光线下闪动。
戒托上嵌着块极稀有的原矿,打磨得方方正正,想来价值不菲。
收回目光,孟昕摸出一样东西摆到桌上,稍显犹豫。
“这件东西,你再帮我估个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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