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梦。

稍微定了定心，余启又很快发现，在他的皮肤上，不知几时居然结了一层灰黑色的污垢，仿佛十年八年都没有洗过澡。

自从“蘑菇云”过后，余启开始降低难度，甚至同城网购一个电流表，以便精准控制电流，同时恢复“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的习惯，每次结束“锻炼”之后，把电流量、时间等数据记录下来，事后还观看手机录制的视频，保证及时关注身体变化，追踪研究。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余启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了，身体出现酸麻症状已是寻常之事，全身各处皆有疼痛，竟然促进身体再次发育，骨架再次生长，原本经常疲乏虚汗的症状，渐渐消失了。

痛并快乐着，外观上最为明显的是，腰胸肌肉竟然开始出现了轮廓。

在这个过程之中，余启发现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身高从原先的一米七三，窜到了一米八，皮肤原先是那种虚弱的苍白，现在竟然变得是如同婴儿的白皙细腻，肌肉显得均匀流畅。

直到有一天，单单穿着四角短裤站在镜子前，余启几乎有些认不出自己了，镜子里面的健壮男人，皮肤白皙细腻，肌肉有棱有角分明，。

随意扯上一件衣服，挡住柔和夹着刚毅的气质，整个人才显得平凡了几分。

但是，此时此刻，镜中的健壮男人脸上并没有那种暖暖的笑容，反而是一副皱眉思考之态。

余启再次陷入了沉默当中，他发现了一个问题，无法再进入到那个黑芒星空了。

如今的他像个拥有神奇玩具的大男孩，在家里玩着腻歪了，想要去更为广阔的空间玩耍。

骨子里，或许他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否则那次怎么去蒿山森林作死？

况且，如今的情形和那次大有不同，前路没有什么黑袍老人、惨白大手、白骨刑架，只是尝试钻进去那个清梦星河的黑暗世界。

细致观察右掌皮肤的浅浅纹路，回忆种种变化，猜测这道雷电印记应便是是一个入口，贯联齿轮，最终通向黑暗世界。

那个黑暗世界，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

鬼门城楼，印记齿轮，两者究竟有着什么关系？

一个是身体穿过，那么另外一个会不会是灵魂？

想到这，余启又开始翻起了大量与魂魄、肉身有关的书籍资料，想要从其中有所收获。

其中最为经典的一段话，令他惊艳，

世间是一个大苦海。人在海中。肉身是船。魂儿是船里的人。船载着人，一直向彼岸行驶。是修炼肉身，坚固船身，直至苦海的彼岸？还是修炼魂儿，使船里的人熟悉水性呢？

肉身、灵魂，谁为本源？

左手握着染尘木片，右手的雷电印记暗闪，照着上次的感觉，余启注意力凝结为一条细线，贯入经脉穴道，顿时，身体某处一枚黑芒点亮，仿佛是引航灯塔燃起，却又瞬间如星辰般湮灭。

整个身体一抖，掉了手中木片，他龇牙吸了一口凉气，良久才恢复过来，呸骂了一声。

失败了！

“算了，别纠结，多找些古籍资料，说不定还有其他法子。”余启安慰自己，迈不过去的坎先绕道走，这是这么多年来被病痛折磨形成的生活态度。

他对某个交通普法栏目的“福贵大爷”的一句话记忆尤深，“往前看！”